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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不同负性情绪中的情绪一致性效应

来源:筏尚旅游网


大学生不同负性情绪中的情绪一致性效应

分别诱导被试在悲伤、愤怒、中性三种情绪下对相应的三种词语进行学习再认,采用学习再认的实验程序,以再认正确率和反应时作为指标,运用信号检测论进行分析,主要考察情绪一致性在不同负性情绪中的表现,在悲伤和愤怒情绪之间证实了情绪一致性记忆效应。

标签:情绪一致性效应,悲伤,愤怒,学习一再认 1、引言

什么是情绪一致性效应?Bower等对情绪一致性效应(mood conKruent effect)进行过一系列的相关研究,情绪一致性效应是指当个体所处的情绪状态与所学习的材料的情绪效价相一致,个体将更容易记忆与此情绪一致的材料,比如学习者在愉快的情绪环境下对愉快的材料(如令人高兴的材料)的记忆更有优势,而在不愉快的情绪环境下则对相应的记忆材料(如悲伤)更有优势(Bower,1981)。Fiedler等对情绪一致性效应研究得更加深入,他们运用再认任务、信号检测方法和反应时分析从本质上揭示了情绪一致性效应是一种真实记忆效应,而不只是一种简单的反应偏向(反应偏向即一种只要是与自己情绪匹配的记忆被试都会报道的意向而不区分这个情绪词是否真的出现过),同时也发现了情绪一致性效应的不对称性,即平均敏感得分上,正性情绪中的情绪一致性效应比在负性情绪中表现更加强烈(Fiedler et al.,2001)。

情绪一致性效应是如何产生的?Bower提出了网络理论(network theory),他认为人类记忆以用来描述事件的语义概念网络和图式的形式存在,它们之间相互关联,事件在记忆里被表征为命题(proposition)的集合。思维的基本单元是命题,思维的基本过程是命题和概念的激活,将这些命题或者是概念称为节点(node),节点之间相互连接,网络理论假设每一种不同的情绪如快乐、抑郁、害怕在记忆里都有一个特殊的结点或者单元,聚集着许多与此情绪相关联的其它方面,一种情绪(如快乐)的激活会启动并加强相类似的情绪(高兴)或者此类情绪的相关方面(有关快乐的行为、言语、事件等),而抑制与之相反的情绪(如悲伤)。所以个体在愉快气氛下对正性情绪材料有记忆优势而对负性材料的记忆则被抑制,反之亦然(Bower,1981)。

事实上情绪一致性效应是否真的存在,也即到底是情绪一致性效应还是情绪不一致效应,前人的研究结果并没有得到统一。Olafson等研究了情绪状态在词汇判断上的效应,以反应时和错误率为因变量,发现了情绪一致性效应(Olafson&Ferraro,2001),而Lee等研究悲伤情绪在面部情绪再认上的效应发现,当目标模糊时,悲伤状态下的被试更倾向于将其归为消极情绪的类别而不是积极情绪的类别,同样在消极情绪上证明了情绪一致性效应(Leeet al.,2008)。Hartig等用环境变量(乡村环境刺激和城市环境刺激)诱发情绪,未测得情绪一致性效应,咎其原因可能是环境变量诱发的力度不够(Hartig,Nyberg,&Nilsson,1999)。Bafios等人对抑郁和恐惧障碍患者的外显和内隐记忆的研究未发现情绪一致性偏向(Bafios,Medina,&Pascual,2001)。Blanchette等让被试听模糊的语音信息,结果发现的是情绪不一致效应(Mood-incongruent effect),即焦虑被试对潜在的威胁性刺激更倾向于采取中性解释(Blanchette and Richards,2003)。可以看出,这些不一致的结果与材料的模糊与否是没有关系的,而更可能的原因还是个性因素,不同的特质会对刺激采取不同的解释。从而使得结果不尽相同。

目前对情绪一致性效应的研究具有了一定的深度和广度,但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对情绪一致性效应本身是否存在尚存在很大的争议,另外以往的研究(庄锦英,2006;刘新学,张福娟,2007;Bower,1981;Fiedler et al.,2001;Olafson&Ferraro,2001;Lee et al.,2008;Rusting&DeHart,2000;Direnfeld&Robe,s。2006;Watkins et al.,1996;Bafios,Medina,&Pascual,2001)大都是同时基于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对情绪一致性效应进行探讨,他们一般的研究思路是将情绪归为两大类一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其中一般以中性情绪作为参照)然后在这两大类之间进行情绪一致性效应的比较,由于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之间的差异(如高兴vs悲伤)较之正性情绪(或负性情绪)内部(悲伤vs抑郁)的差异更明显,所以在前者的对比研究中也就更容易得出情绪一致性效应的结果。然而人们知道,由于正性或者是负性情绪本身的概念范围比较大,包含的内容多,那么能否通过对比正性情绪或负性情绪内部的不同情绪来证明情绪一致性效应的存在呢?

基于以上问题,本研究主要目的有两个:其一,针对以往研究中情绪一致性效应是否存在的争论,即到底是存在情绪一致性效应还是情绪不一致性效应,本研究尝试作进一步的检验论证;其二,以往研究大都采用正性效价和负性效价的材料来研究情绪一致性效应,而情绪的种类很多,即使是在负性情绪内部也有不同的情绪,本研究拟采用负性情绪中较典型的悲伤与愤怒这两种不同的情绪,试图探索两者之间在情绪一致性效应上是否可以继续区分,这也是本研究关注的重点。

2、研究方法 2.1 被试

大学生48名,其中男性4名,随机分配到各组,女性44名,随机分配到各实验组,其中悲伤组15名,愤怒组15名,中性组18名。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2.2 材料

实验材料包括自评量表、情绪诱发材料和词汇。自评量表由五个情绪词组成,分别是高兴、抑郁、悲伤、焦虑、愤怒,从1到5程度升高(1代表一点也不,5代表非常)其中高兴、抑郁、焦虑是填充词,以减少被试对实验的猜测,在看电影前后各自评一次。情绪诱发材料有:电影剪辑《南京大屠杀》及其背景介绍(用于启动愤怒情绪);电影剪辑《暖春》及其背景介绍(用于启动悲伤情绪)。电影的选取通过了心理学专业学生的评定(即让他们先看电影,然后报告看完后的感受,用一个词来描述,最后都能够说出和悲伤或者愤怒相关的词语),能够诱发相关情绪,并且在下载的相关网站搜索了相关评语,也表明了电影能够激起相关的情绪。词汇主要选取自刘新学二零零七年的论文(刘新学,张福娟,2007)。材料由3组词构成,分别为悲伤组、愤怒组、和中性组(房间类词汇),每类词汇12个,其中随机选取6个作为学习材料,从剩下的词汇中再选取3个(不包括关键诱词如悲伤)作为再认项目,再认项目的词汇还包括各类的关键诱词(如悲伤)和另外2个随机选取的词汇(如沉静、低声)。故学习材料总共18个词语,再认项目共36个词语(包括18个“旧”词和18个“新”词),学习词语和再认词语以随机的顺序呈现。2.3 实验设计

实验为3(组别:悲伤组、愤怒组和中性组)×3(词汇:悲伤类、愤怒类和房间类(中性组))混合设计,其中不同情绪是组间变量,不同的词汇是组内变量。因变量是正确与错误再认的词汇数量,每个被试都要完成18个词的学习和36个词的再认任务,

2.4 实验程序

本研究采用传统的学习再认方法, 实验的总指导语“欢迎参与实验,实验的程序是自评1-看影片-自评2-正式实验,请就你当下的感受完成自评量表,完成自评2后,请举手开始正式实验”。

实验分5个阶段:自评1-阅读电影背景材料-看电影-自评2-正式实验(中性组不接受情绪诱导直接进行正式实验)。

正式实验采取e-prime1.1软件编程,正式实验分为学习阶段和再认阶段,学习阶段:三组词语混合随机呈现,首先在屏幕中央呈现“+”1秒,接着呈现词语,每个词语呈现2秒,在学习阶段前先呈现3个另外随机选取的词语作为缓冲项(结果不计入分析)以消除首因效应,学习完所有词语后休息30秒钟,在此阶段被试做10道两位数的加法运算以避免被试回忆,最后进入测试阶段(即再认测试),同样屏幕中央呈现“+”1秒,之后呈现再认词语。如果认为是出现过的,按“g”键,认为是未出现过的,按“i”键,10秒钟内未按键,自动进入下一个试验。每个阶段前都有分别的指导语“下面进人…您…”实验结束后,屏幕呈现“感谢您的参与”。整个实验过程大概需要10分钟。

3、结果分析

3.1 情绪诱导结果的分析

运用配对样本t检验分析电影诱导情绪前后的悲伤情绪的变化,结果如表1:t(14)=-5.801,p<0.001,差异显著,说明电影成功诱导了悲伤情绪。同样对愤怒情绪的诱发发现诱发前后的愤怒情绪有显著差异,t(14)=-6.393。p<0.001。说明影片成功诱导了愤怒情绪。

3.2 词汇类型与组别的正确再认率分析

以正确率为因变量,以组别和词汇为自变量,进行两因素混合的方差分析,结果发现,词汇与组别的交互效应不显著,F(4,88)=0.596,p>0.05,词汇的主效应不显著,F(2,88)=0.376,p>0.05。组别的主效应不显著,F(2,45)=2.269,p>0.05,进一步将愤怒情绪和悲伤情绪合并,组成负性情绪,将愤怒词语悲伤词合并组成负性词语,形成2(负性情绪、中性情绪)×2(负性词语、中性词语)实验样式并进行分析,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的显著性差异。

3.3 词汇类型与组别的反应时分析

以反应时为因变量,以组别和词汇为自变量,进行两因素混合的方差分析,结果表明,词汇类型的主效应不显著,F(2,88)=0.632,p>0.05:组别的主效应显著,F(2,45)=5.512,p<0.05;词汇与组别的交互效应显著,F(4,88)=2.574,p<0.05。进一步的简单效应分析发现组别在悲伤词上的反应时的简单效应显著,F(2,45)=5.70,p<0.01。

结合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在悲伤情绪下对悲伤组词语的反应时远短于对愤怒词语的反应时,但与中性词没有多大差异,同样在愤怒情绪下对愤怒词语的反应时也是远小于对其他两组词的反应时。在中性情绪下三者差异不明显。

3.4 辨别力d’与判断标准β的分析 依据信号检测论的方法,经过PZO转化表把击中率和虚惊率转化成z值和γ值,然后分别求出悲伤、愤怒、中性等三种情绪下的d’值和β值,这里先定概率为0.6(6个无关词没有进入分析)。分析结果见表4、5。

3.4.1 辨别力d’

以辨别力为因变量,以组别和词汇为自变量,进行两因素混合的方差分析,在辨别力指标上对词语和组别的交互效应进行分析,没有发现显著差异,F(4,88)=1.010,p>0.05,分别对组别和词汇等变量进行主效应分析也未发现显著性

差异,词汇:F(2,88)=1.32,p>0.05;组别:F(2,45)=2.66,p>0.05。

3.4.2 判断标准β

以判断标准为因变量,以组别和词汇为自变量,进行两因素混合的方差分析,对判断标准β进行分析,没有发现词汇和组别的交互效应,F(4,88)=0.65,p>0.05。分别对组别和词汇的主效应进行分析,也没有发现显著性差异,词汇:F(2,88)=1.47,p>0.05;组别:F(2,45)=0.555,p>0.05。

4、讨论

4.1 悲伤、愤怒情绪下的情绪一致性效应 本研究发现,反应时指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情绪一致性效应,在悲伤词的再认上,悲伤情绪下的反应时显著比愤怒组的要短。在愤怒情绪下,被试对愤怒词语的反应时显著地短于中性情绪词语和悲伤情绪词语。这说明在悲伤情绪和愤怒情绪两个维度上都表现出了各自的情绪一致性效应,也即虽然悲伤情绪和愤怒情绪同属于负性情绪,但在情绪一致性效应上仍然可以进行区分,而不是笼统地表现出负性情绪一致性效应,综合以往的研究,可以这样认为,在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同时存在的情况下,情绪一致性效应是成立的,而在本研究中,在悲伤情绪和愤怒情绪同时存在的情况下,仍然出现了情绪一致效应。从这个实验出发,可以在其他不同负性情绪上或者不同正性情绪上验证情绪一致性效应。

情绪一致性记忆到底是一种真实记忆还是一种反应偏向,对于这个问题,Fiedler等(2001)总结了目前的两种解释格局:持真实记忆观点的人认为情绪像其他概念一样在记忆中被表征为节点,在网络结构中相互连接,相似意义的项目之间连接更紧密,相互激活更容易,不相关或不相似的项目节点距离远、连接弱,相互之间不容易激活,例如,对比于消极情绪节点,愉快刺激节点(如“愉快”一词)被认为和积极情绪节点连接更紧密,因此愉快刺激比不愉快刺激接受积极情绪的更多激活,这样情绪一致性刺激比不一致性刺激更容易提取到意识之中;持反应偏向者则用判断启发式(iudKmentalheuristics)对之进行解释,一些研究者指出社会判断中的情绪一致性偏向往往独立于情绪一致性回忆并显得更加强烈,情绪状态判断和行为施加了直接的影响,完全独立于选择性回忆。这暗示情绪一致性效应的两种表现方式:情绪一致性判断偏向和情绪性一致性记忆。Olafson和Ferraro(2001)用反应时指标证实了情绪一致性效应的存在,本研究再次验证了这一结论,但是反应时指标可能只是反映一种反应偏向,即可能在愤怒情绪的诱导下对与愤怒相关的词语做更快的反应而不管词语本身是什么,这时候就不能反映它是一种真实记忆效应,Fiedler等f2001)则通过实验证实情绪一致性效应是一种真实的记忆效应而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反应偏向。而本实验在正确再认这个因变量上由于各个情绪下对各类词语的再认正确率并没有显著差异,所以在这个维度上并没有发现情绪一致性效应,故本实验结果在证实情绪一致性记忆效应上还有待进一步的验证。4.2 速度准确性的权衡

本实验涉及的另一个问题就是速度准确性的权衡现象,从正确率和反应时各自的数据可以看出,正确率和反应时之间不存在此现象,如表2和表3的比较,在愤怒情绪上,对愤怒词再认的正确率最高而反应时也最短,而不是最长,在悲伤情绪下对悲伤词汇的再认正确率高于对愤怒词语的再认正确率,而反应时前者也短于后者。对再认正确率和反应时进行皮尔逊相关分析,发现r悲伤词=-0.591,p<0.001,r中性词=-0.485,p<0.001,r愤怒词=-0.385,p<0.05,说明正确再认越高,反应时反而越短。这就表明了在此研究中不存在速度准确性权衡现象,实验结果比较可靠。

4.3 信号检测论进一步的分析

由于本实验在正确率上没有证明情绪一致性效应,所以进一步进行了信号检测分析,在辨别力分析上没有发现差异,d’作为一种辨别力指标,反映的是个体的感觉敏感性(郭秀艳。2004),d’大表明辨别力高,d’小则表明辨别力低,它反映的是个体的特质差异,不受情绪,动机,期望等的影响,所有被试都是在校大学生。不显著说明他们之间的辨别力没有显著性差异,并且不受情绪诱导的影响,排除了个性因素的额外影响。这也说明辨别力本身是不受情绪等因素的影响的,被试的个性差异在悲伤情绪和愤怒情绪上表现不明显,这使得实验在样本选取上显得更加严谨。对判断标准的分析也没有发现显著差异,β作为一种判断标准,受情绪、动机等影响,β>1,说明判断标准严格,被试不轻易做出“是”的判断。反之β<1,判断标准宽松。本实验中判断标准相对比较严格。从表中可以看到在愤怒情绪下对愤怒词的判断标准最低,说明一定程度上判断标准受到了情绪的影响,在中性情绪下对中性情绪词的判断标准大于悲伤情绪词和愤怒情绪词,这也说明了判断标准受到了情绪的影响,因为对情绪词的再认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启动被试的情绪,但在悲伤情绪下对各词的判断标准的数据并不是很理想。刘新学对工读生和普通学生的对比中发现,工读生更容易愤怒而很少悲伤f刘新学,张福娟,2007)。而此研究只在普通大学生中比较,没有发现差异性。另外由于本研究选取的被试多数是女大学生,因此本研究的结论在推广到男性等其他群体上仍需谨慎。

5、结论

本研究从反应时指标上证实了情绪一致性效应在不同负性情绪上的表现:悲伤情绪下对悲伤组词语的反应时短于对愤怒组词语的反应时,而在愤怒情绪下对愤怒组词语的反应时短于对悲伤组词语的反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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