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金融□中国人民银行福州中心支行
(福建
福州
350003)
摘要:2018年,在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下,福建省经济增长有所加快,且明显高于全国
平均水平。全年第一产业平稳增长,第二产业增速继续加快,第三产业保持较好增势;投资较快增长,消费增速平稳,出口结构改善;居民消费价格温和上涨,工业生产者价格涨幅收窄;财政收入平稳增长,工业企业效益较快增长,居民收入继续增加。福建省金融运行总体平稳。银行存款增长较为乏力,存款结构分化明显;银行贷款稳步增长,对公贷款比上年明显多增,个人经营性、基础设施、大中型企业等领域贷款增加较多;人民币贷款利率有所回落,实体经济融资贵问题有所缓解;银行业资金运用充分,不良贷款实现“双降”。展望2019年,亟需关注宏观取向调整、民营企业融资等热点情况和问题。
关键词:福建;经济;金融;运行分析
中图分类号:F830.2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002-2740(2019)02-0013-07
一、宏观经济环境分析
(一)世界经济增长预期放缓。2018年,全球经济总体延续复苏态势,但三季度以后增速有所放缓,且不同经济体之间差异扩大,全球经济增长的同步性降低。发达经济体中,美国经济增长较为强劲,欧元区经济增速持续放缓,日本经济增速波动明显。新兴市场发展势头良好,但部分国家出现金融动荡。展望未来,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贸易摩擦升级、主要发达经济体货币不确定性增加、国际金融体系脆弱性上升等将导致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可能再次加大。
发达经济体经济延续增长态势,经济运行出现分化。美国经济增长较为强劲,2018年第二、三季度分别增长4.2%、3.4%,6、7月份核心CPI涨幅达到高点2.9%后持续缩小,12月份仅上涨1.9%。失业率持续下降,9~11月
份连续3月维持3.7%,但12月份上升至
3.9%;年内各月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PMI)
均处于荣枯线上方。欧元区经济增速持续放缓,第二、三季度分别增长2.2%、1.6%,通胀水平仍较温和,12月份核心CPI同比上涨
1.0%;失业率保持低位,12月份为7.9%;制
造业PMI自8月份起连创两年来新低,12月份降至51.4。日本经济增速波动明显,第二、三季度分别增长3%、1.2%,通胀依然低位,
11月份CPI同比涨幅仅0.8%,11月份失业率
为2.5%,自5月份以来保持低位波动;制造业PMI回落,12月份降至52.4。
新兴市场经济体发展势头良好。印度经济较快增长,2018年前三个季度GDP同比分别增长7.7%、8.2%和7.1%;制造业和服务业持续扩张,10月份CPI降至3.3%,为一年来最低水平。巴西经济先抑后扬,第一、二季度
收稿日期:2019-02-09执笔人员:杨长岩
李春玉
宋科进
余
静
杨冰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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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同比增速分别下滑至1.2%和1.0%,第三
季度增长1.3%;四季度以来制造业和服务业扩张势头良好,12月份制造业PMI升至52.6、服务业PMI升至51.9,连续三个月扩张。俄罗斯经济增速较为平稳,第二季度GDP增长
点。价格方面,居民消费价格温和上涨,工业生产者价格涨幅回落。2018年居民消费价格(CPI)上涨2.1%,比上年提高0.5个百分点;工业生产者价格(PPI)上涨3.5%,较上年回落2.8个百分点。
“三去一降一补”重点任务扎实推进。去产能方面,钢铁、煤炭年度去产能任务提前完成。去杠杆方面,企业资产负债率下降。11月末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资产负债率同比下降0.4个百分点;其中国有控股企业下降1.6个百分点。去库存方面,2018年末全国商品房待售面积比上年末下降11.0%。降成本方面,前11个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每百元主营业务收入中的成本同比减少0.21元。补短板方面,全年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业、农业投资增速分别快于全部投资37.1个和9.5个百分点。经济结构继续优化。
1.9%,但受农业歉收、国际油价暴跌等影响,
第三季度增速跌至1.5%。南非经济有所企稳,前三个季度GDP同比分别增长0.8%、0.4%、
1.1%;但失业率仍然高企,前三个季度分别
为26.7%、27.2%、27.5%。
国际金融市场上,美元指数波动上行。
2018年末美元指数收于96.0741,较上年末上
涨4.14%。美股维持高位,但四季度明显下行。2018年末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较上年末下跌6.03%,全球股市整体随之波动下行。大宗商品价格涨跌呈现,其中油价自2018年10月份起下跌明显,年末NYMEX(纽约商业交易所)原油期货价格较上年末下跌18.2%。
(二)中国经济总体平稳、稳中有进。
2018年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比上年提
高0.3个百分点。随着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大力实施,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层出不穷,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不断涌现,新动能成为保持经济平稳增长的重要动力,全年规模以上工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增长8.9%。消费作为经济增长主动力的作用进一步巩固,最终消费支出对GDP增长的贡献率比上年提高
2018年,中国经济运行保持在合理区间,宏
观目标较好完成,经济运行韧性较强。结构调整继续推进,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增强,制造业投资和民间投资增速回升,进出口增长较快,物价、就业形势稳定。但受外部环境变化、需求端“几碰头”等影响,经济面临下行压力。
初步核算,全年国内生产总值90.03万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增长6.6%,其中第四季度增长6.4%。全国制造业PMI年内呈“倒U字”型走势,12月份PMI为49.4%,已连续4个月下降,并低于临界点,制造业景气度有所减弱。从三大需求看,市场销售平稳较快增长,固定资产投资缓中趋稳,进出口均保持较快增长。
18.6个百分点。居民消费升级提质,全国居民
恩格尔系数比上年下降0.9个百分点。绿色发展扎实推进,万元国内生产总值能耗比上年下降3.1%。能源消费结构继续优化。
金融运行总体平稳。货币供应增长适度,
2018年末广义货币(M2)余额同比增长8.1%,
与上年持平。社会融资规模、人民币贷款平稳增长。2018年社会融资规模增量为19.26万亿元,比上年少3.14万亿元,主要是表外业务大幅萎缩,委托贷款、信托贷款和未贴现的银行承兑汇票共多减6.5万亿元。而人民币贷款比上年多增1.83万亿元,债券融资多增2.03万亿元。金融机构贷款利率总体趋稳,银行间
2018年完成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增长5.9%,其中,民间投资增速(8.7%)比上年提
高2.7个百分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
9.0%;出口增长7.1%,比上年回落3.7个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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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金融同业拆借加权平均利率、企业债加权平均利率、非金融企业及其他部门贷款加权平均利率呈总体回落。人民币汇率指数由升转降,人民币对美元先升后贬。2018年,受美元指数和贸易摩擦等因素影响,人民币汇率走势历经升值、贬值、双向波动、小幅升值等阶段。2018年末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较上年末贬值5.04%。
增长16.1%,新增利润主要来源于非金属矿、有色金属、纺织等行业;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利润率比上年提高0.17个百分点。
第三产业保持较好增势,新业态快速发展。2018年三产增加值增长8.8%,高于二产增速0.3个百分点。新兴服务业发展良好。前
11个月全省规模以上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主营
业务收入同比增长24.5%,对规模以上服务业营业收入增长的贡献率达33.9%;规模以上互联网和相关服务业,居民服务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等新兴服务业主营业务收入也分别增长25.2%、33.5%和20.8%。
“三去一降一补”成效进一步显现。产能利用率有所提升。2018年全省规模以上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产能利用率分别比上年提高3个和1个百分点。商品房库存继续减少。2018年末全省商品房待售面积同比下降9.6%,其中待售住宅面积下降18.8%。杠杆率有效下降。年末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资产负债率为51.1%,同比下降1.0个百分点。企业成本有所降低。全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每百元主营业务收入中的成本和费用合计比上年降低0.13元。短板领域投资快速增长。全年全省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业投资增长105.7%,文化、体育和娱乐业投资增长
二、福建经济比较分析
2018年,面对复杂多变的国内外环境,
福建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不动摇,加快产业转型升级,全省经济运行呈现总体平稳、稳中向好态势。工业生产有所加快,新旧动能加快转换;服务业发展持续向好。投资保持两位数增长,消费市场较快增长,出口有所加快。CPI上涨温和,PPI涨幅回落。财政收入平稳增长,工业企业效益较快增长,居民收入继续增加。
(一)经济增长总体平稳,三次产业运行较为稳定。初步核算,2018年全省实现生产总值3.58万亿元,增长8.3%,增幅比上年提高0.2个百分点。
第一产业保持平稳,主要农产品实现增长。全年一产增加值增长3.5%,略低于上年。粮食、水产品、园林水果、茶叶、食用菌产量较上年实现不同程度的增长。
第二产业增长加快,工业生产增速连续第二年提高。2018年二产增加值增长8.5%,比上年提高1.6个百分点,其中规上工业增加值增长9.1%,比上年提高1.1个百分点,新能源汽车、智能手机、平板电脑、多功能乘用车等产品产量快速增长。高技术制造业增速加快,全年全省规模以上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增长13.9%,增幅高于上年1.4个百分点,占全省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重比上年提高0.3个百分点。从主要行业看,电子信息、家具制造、非金属矿物制品等行业实现了两位数的增长。全年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总额
75.3%,卫生投资增长53.3%。
(二)投资较快增长,消费增速平稳,出口结构改善。2018年,全省三大需求中投资较快增长,制造业和民间投资有所加快;消费需求较为平稳,部分商品热销;出口结构进一步改善。
投资增幅居全国前列,2018年全年全省完成固定资产投资(不含铁路)增长11.5%,增幅高于同期全国5.6个百分点,居全国第4位。其中民间投资贡献突出,全年民间投资增长20.6%,比上年提高2.0个百分点,对全部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的贡献率比上年提高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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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工业新增利润贡献率合计达46.4%,但高技术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利润增长缓慢,其实现利润比上年分别增长4.0%和8.7%。城镇就业总体稳定。全年全省城镇新增就业59.8万人,完成年度目标的108.7%。居民收入继续增加。全年全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7.0%。按常住地分,全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
个百分点。从产业投资看,一产投资增长
36.8%;二产投资增长17.8%,较上年加快5.5个
百分点,其中制造业投资增长22.3%;三产投资增长8.5%,较上年回落4.5个百分点,其中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等部分基础设施投资增长明显放缓。全年房地产开发投资增长
3.0%,增幅比上年回落1.5个百分点。房屋新开
工面积增长30.3%,商品房销售面积增长6.1%,房地产开发企业土地购置面积增长40.4%。
消费市场较快增长,2018年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10.8%,增幅高于同期全国平均水平1.8个百分点,其中限额以上零售额增长13.9%。网上零售占比继续提高,全年全省限额以上批发和零售企业实现网上商品零售额增长19.5%,占全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比上年提高0.6个百分点。
出口结构进一步改善,2018年全省出口增长7.1%,比上年提高3.0个百分点,其中一般贸易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重比上年提高0.1个百分点,机电产品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重提高0.2个百分点。全省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增长3.0%。
(三)CPI温和上涨,PPI涨幅收窄。2018年全省CPI上涨1.5%,比上年提高0.3个百分点。其中,消费品价格上涨1.5%,服务项目价格上涨1.6%。从结构看,教育文化、医疗保健、居住等类别价格涨幅超过CPI平均水平。
6.4%,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增长7.5%。
三、福建金融比较分析
2018年,福建省金融运行总体平稳,社
会融资规模合理增长。银行存款增长疲软,存款结构分化明显。银行贷款稳步增长,对公贷款比上年明显多增,个人经营性、基础设施、大中型企业等领域贷款增加较多。人民币贷款利率有所回落。银行业资金运用充分,贷存比持续走高。不良贷款实现“双降”。金融市场平稳发展,直接融资规模高于上年。
(一)银行存款增长持续走低,存款结构分化明显。2018年末本外币各项存款余额45913亿元,增长3.9%,明显低于同期贷款增速,较上年末回落5.0个百分点。全年新增存款额比上年少增1874亿元。存款增量分季度看,一、三季度增加明显,二、四季度增量较低。
从来源结构看,2018年除住户存款略有多增外,其他各项存款均明显低于上年水平。其中,全省住户存款比上年多增235.3亿元;企业存款比上年多减1376.9亿元;存款比上年少增4.9亿元;非银行业金融机构存款比上年少增100.49亿元。
企业存款大幅多减的主要原因:一是在去杠杆引导下,部分企业用存款偿还或提前偿还贷款。2018年末全省规模以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的资产负债率比上年末降低2.3个百分点。二是居民购房支出较多,影响储蓄存款增长。全年全省商品房销售额6579.49亿元,
PPI涨幅收窄,全年出厂、购进价格均上涨2.8%,分别比上年回落1.3个、2.5个百分点。
(四)财政收入增长平稳,工业企业效益较快增长,居民收入继续增加。2018年全省一般公共预算总收入增长7.4%,比上年提高
0.2个百分点。工业企业效益较快增长,全年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增长16.1%。其中,非金属矿物制品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纺织业、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利润快速增长,这四个行业新增利润对全省规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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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金融增长15.3%,其中,住宅销售额增长20.8%。三是金融监管加强明显压缩银行表外业务空间,导致与表外业务关联的派生存款萎缩。表外业务减少,使原先从理财等途径融资的相关企业(如房地产企业)存款萎缩。四是存款的低收益水平,造成部分存款流向较高收益的货币市场基金等领域。五是福建省总部经济发展相对滞后,月末存款多流向总部经济发达的地区。
(二)银行贷款增量超过上年,着力支持实体经济发展。2018年,福建省金融机构积极贯彻稳健中性的货币,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多渠道筹措资金支持福建省实体经济发展。全年金融机构本外币贷款增加43.6亿元,比上年多增431.2亿元。各季度贷款增量基本保持均衡,上半年略高于下半年。分币种看,人民币贷款比上年多增533.9亿元,外币贷款比上年多减38.2亿美元。全省地方法人金融机构贷款保持快速增长,年末人民币贷款增速高于全省平均水平8.2个百分点。
对公贷款比上年明显多增,2018年个人经营性贷款也大幅超过上年。全年企业及机关团体贷款比上年多增973.87亿元,反映出金融机构对实体的支持力度增大;个人经营性贷款比上年多增485.23亿元,主要原因在于商业银行落实金融支持小微企业、个体工商户、“双创”等和其总行内部经营考核力度加大。
从对公贷款投向看,银行机构新增信贷投放较多向基础设施、房地产等领域倾斜。2018年基础设施贷款增加560.88亿元,但比上年少增247.36亿元,与地方融资收紧关系密切。房地产开发贷款比上年多增494.59亿元,主要与开发商销售资金回笼减缓,同时新开工面积大幅增长增加资金需求有关。制造业贷款增长乏力,全年增量比上年多减323.24亿元,这既与制造业存量不良贷款处置核销、金融机构授信“一刀切”和调整不及时等直接相关,也与福建省制造业面临转型升级压
力密切相关。
企业贷款稳步增长,普惠口径小微企业贷款增加。全年企业贷款(含票据贴现、个人经营性贷款,下同)增加2202.16亿元,其中,大、中、小微企业贷款分别增加574.3亿元、
516亿元和1111.92亿元。从全省普惠口径小
微企业贷款数据看,2018年下半年增量较上半年增长12.5%。
短期贷款、中长期贷款增量比2017年明显少增,票据融资大幅多增。2018年中长期贷款比上年少增5.亿元,中长期贷款增量主要集中在单位固定资产贷款、经营性贷款、个人消费贷款三大领域,其中个人住房贷款比上年少增415.09亿元,个人其他中长期消费贷款比上年多减238.47亿元,房地产信贷效应继续显现。短期贷款比上年少增
862.93亿元,主要是由于个人短期消费贷款、
单位短期经营性贷款明显多减。票据融资增加
848.53亿元,比上年多增1861.55亿元,票据
融资明显多增的主要原因:一是价格较低,部分企业更愿意用票据融资替代短期贷款;二是相对一般贷款风险较小,部分银行更青睐于票据业务;三是2017年基数较低。
(三)贷款利率有所回落,货币市场价格保持平稳。2018年12月全省人民币贷款加权平均利率较上年同期下降0.14个百分点,其中,小型、微型企业贷款利率分别比上年同期下降
0.12个、0.36个百分点,降低了实体经济融资
成本负担。货币市场价格保持平稳,全年直贴加权平均利率比上年下降0.27个百分点,转贴现加权平均利率比上年上升0.03个百分点。
(四)银行业资金运用充分,不良贷款实现“双降”。2018年末福建省本外币余额贷存比101.5%,大幅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按五级分类,年末福建省银行业金融机构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比年初分别减少140.9亿元和降低0.5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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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金融市场运行平稳,直接融资明显高于上年。2018年全省银行间拆借市场和债券市场平稳快速增长。同业拆借、债券回购、现券交易三项成交总额比上年增长27.45%。直接融资金额明显超过上年,初步统计,全年省内非金融企业在境内直接融资(发行股票和债券)3224.7亿元,较上年多874.1亿元。从融资结构看,股票筹资146.6亿元,债券筹资
贷款对象支持企业范围、创设民营企业债券融资支持工具、扩大中期借贷便利(MLF)等工具担保品范围、合理调整宏观审慎评估(MPA)有关参数、完善普惠金融定向降准优惠的考核口径、对金融机构信贷投放进行窗口指导等大量举措。外贸方面,完善出口退税,加快退税进度,降低部分商品进口关税,加快推进通关便利化。企业经营方面,部署持续优化营商环境,延长阶段性降低失业保险缴费费率执行期限,加大金融支持缓解民营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打造“双创”升级版。
近期稳增长进一步发力。2018年末经济工作会议前后,一大批稳增长迅速实施或即将出台,包括:财政方面,对小微企业实施普惠性税收减免、加快地方债券发行使用进度、加快清理规范涉企行政事业性收费;货币方面,人民银行从2018年末信贷、债券、股权“三箭齐发”,年内第4次定向降准和第3次增加再贷款再贴现额度,创设定向中期借贷便利(TMLF)等,近三年来首次普遍下调存款准备金率,将普惠金融定向降准小型和微型企业贷款考核标准由“单户授信小于500万元”调整为“单户授信小于1000万元”,开展TMLF操作,创设央行票据互换工具(CBS),为实体经济尤其小微企业提供更多资金支持;产业方面,深化投资领域“放管服”改革,全面实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大幅压减项目审批时间,推进在建项目加快实施,加快开工已纳入规划的重大项目。
3078.1亿元。人民币跨境资金流动平稳有序。
全年全省人民币跨境收付金额合计增长
30.87%,净流入72.68亿元。全年福建自贸试
验区跨境人民币业务结算量增长17.4%。
四、经济金融热点关注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最新预计2019年全球经济增长3.5%,较2018年放缓0.2个百分点。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型升级和改革将不断释放增长潜力,预期经济运行能够保持稳中有进、稳中向好态势。福建省经济发展健康稳定的基本面没有改变,支撑高质量发展的生产要素条件没有改变,长期稳中向好的总体势头没有改变,
2019年全省经济仍将保持较快增势。宏观政
策取向调整、民营企业融资等热点值得关注。
(一)关注宏观取向调整和内外环境的变化,切实发挥“几家抬”的合力作用。
2018年下半年国家密集出台扶持实体经济举
措。针对宏观形势变化,及人民银行等相关部委围绕投资、消费、金融、外贸、企业经营等领域出台大量扶持实体经济举措。投资方面,部署以改革举措破除民间投资障碍,加大关键领域和薄弱环节有效投资,推动外商投资重大项目落地,确定围绕补短板增后劲惠民生推动有效投资的措施。消费方面,减轻个人所得税负担,延续和完善跨境电子商务零售进口并扩大适用范围以更有效激发消费潜力。金融方面,出台了四次定向降准、三次增加再贷款再贴现额度4000亿元、扩大支小再
2018年下半年以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扶
持实体经济发展的措施,但在执行过程中传导存在梗阻现象。在金融方面表现为全社会信用扩张受到多重制约,与目标有一定差距。为疏通货币传导机制,下阶段货币将继续与财政、产业等其他共同发力,支持福建高质量发展。一是经济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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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金融管理部门要通过发挥“几家抬”的合力,从供需两端共同夯实疏通货币传导机制的微观基础。针对银行信贷供给存在的约束,积极采取永续债、TMLF等举措。二是省内经济主管部门要督促性融资担保机构进一步发挥作用,用好各类投资基金,吸引国内外优秀的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等机构入闽,促进福建省加快高质量发展落实赶超。三是省内各金融机构要提高敏感度,既要做好应对困难的准备,更要坚定信心,紧扣重要战略机遇期新内涵,变压力为加快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动力,紧紧围绕服务实体经济、防控金融风险、深化金融改革三项任务,进一步优化金融资源配置,积极发展普惠金融、绿色金融,全面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质效。
(二)关注福建民营经济发展,切实缓解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福建省民营经济经过改革开放40年的发展,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在全省经济总量中形成“三分天下有其二”的格局,成为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但受多方面因素影响,近期省内民营企业的融资难融资贵问题有所加剧。
造成当前民营企业融资困境的原因纷繁复杂,既有长期因素,也有中短期因素;既有宏观层面因素,也有微观层面因素。从宏观层面看,受国内外经济大环境、省内经济结构等影响,近些年福建省经济增长放缓。2015年以来各年增速都在8%~9%的低位徘徊,明显低于前期(1990~2014年)年均13%左右的高增速。经济增速放缓,带来企业整体经营趋于困难,部分企业甚至破产倒闭退出市场;由于企业盈利能力整体下降,银行不良贷款增多,也迫使银行前期信贷扩张步伐减缓,企业尤其信用风险较大的民营企业获贷愈加困难。从微观层面看,民营企业经营景气度下降,导致信贷风险明显上升。前11个月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亏损企业亏损额同比仍在增长,银行贷款风险加大,尤其
是民营企业贷款资产质量持续下行影响到信贷投放增速。2014年以来全省处置核销不良贷款中,民营企业不良贷款居多。此外,性融资担保体系、社会信用体系等金融基础设施尚未完善,也制约民营企业信贷投放。
下阶段,为进一步缓解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人民银行将用好货币工具。充分发挥各类货币工具作用,重点引导好2018年以来五次降准释放资金,用好用足再贷款再贴现资金,加大金融机构对民营企业信贷支持。引导相关金融机构加大支持福建各类所有制企业开展市场化法治化“债转股”,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力度,尤其鼓励国有企业、国有资本参与民营企业债转股项目的实施,增强民营企业的融资能力。实施信贷、债券、股权“三箭齐发”,按照“几家抬”的要求,各项扶持同步发力,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民营企业的金融支持。参考文献:
[1]中国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8.
[2]福建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8.
[3]国家统计局网站[DB/OL].http://www.stats.gov.cn,2019-01-25.
[4]国家经济信息中心网站[DB/OL].http://www.sic.gov.cn,2019-01-25.
[5]中国人民银行网站[DB/OL].http://www.pbc.gov.cn,2019-01-25.
[6]中国人民银行全国和福建金融统计资料[Z].[7]福建省统计局月度统计资料[Z].
[8]中国人民银行福州中心支行货币市场统计资料[Z].
[9]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DB/OL].http://www.imf.org,2019-01-25.
(责任编辑:吴湧超)
(责任校对:吴湧超
王
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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