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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子之“味”到宗炳之“味”——古典文论中“味”范畴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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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子之“味”到宗炳之“味”——古典文论中“味”范畴的形成

作者:孙玉琴

来源:《语文学刊》 2016年第8期

孙玉琴

(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0)

[摘 要] “味”是我国古典美学中一个独特的审美范畴,“味”范畴的生成与演变相较于其它美学范畴具有很大的特殊性。它从最初的“饮食之味”不断转向“哲学之味”转变,最终形成“审美之味”。在“味”范畴的形成过程中,老子及宗炳对“味”的阐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 味范畴; 老子之“味”; 宗炳之“味”

[中图分类号]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10(2016)08-0069-02

[作者简介]孙玉琴,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在西方美感论中“味觉”是没有任何地位的,黑格尔曾说:“艺术的感性事物只涉及视听两个认识性的感觉,至于嗅觉、味觉和触觉则完全与艺术欣赏无关。”然而在我国古典美学中,“味”范畴则成为美感论的中心范畴之一。“味”一方面连接着审美深入,具有审美探寻、品研、咀嚼之意,它不仅“悟”的向导,还是“悟”后审美心理活动的自由延伸。同时“味”的另一端还连接着审美享受,它含有品味的意思。它表示这种审美享受是非常神奇、美妙、延绵不绝的。“味”作为一个审美范畴,它的形成经历了三个阶段即从“饮食之味”的感官体验向“味无味的哲学之味”转变,最终走向美学的“审美之味”。在这个转变过程中,老子的“昧”观和宗炳的“昧”观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文将通过对老子之“味”和宗炳之“味”的解读,探究“味”范畴的形成。

一、老子之“昧”

我国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堪称国粹,“昧”最初的含义便起源于饮食文化中。“味”原本是人的一种生理机能,是人们通过味觉器官对事物所产生的酸、辣、咸、苦、甜等的一种生理感受。商代著名的烹饪大师伊尹对“味”有一段精彩的论述;“凡味之本,水最为始。五味三材,九沸九变,火为之纪。时疾时徐,灭腥去臊除膻,必以其胜,无失其理。调和之事,必以甘酸苦辛咸,先后多少,其齐甚微,皆有自起,鼎中之变。精妙微纤。口弗能言,志弗能喻,若射御之微,阴阳之化,四时之数。”“伊尹的话道出了“味”的原初含义,它具有双重特性。它不仅可以指食物所具有的味道,还可以指对食物的品尝,而且对“味”的把握常常是‘口弗能言,志弗能喻’的,完全要靠实践中的细细体会。”

《老子》一书中一共出现了四次“味”。第一次是在《老子》第十二章中:“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五音”、“五色”都指艺术,“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都

是指对于声色的感官快乐的过度的追求,会使人丧失正常的理智,分辨不清眼前的事物。这是老子从当时的社会现状出发,对艺术采取了否定的态度。这里的“五味”是与口腹有关的饮食之味,同样也是老子批判的对象,此时的“味”还尚未进入老子的“味”范畴。真正的老子之“味”是“味无味”和“无味”。在《老子》第三十五章中说:“‘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这里的“味”已不同于“五味”的“味”,它已经不是吃东西的味道,而是听别人说话的味道。老子提出的“无味”是与“道”紧密相连的,王弼注《三十五章》云:“言道之深大。人闻道之言,乃更不如乐与饵,应时感悦人心也。乐与饵则能令过客止,而道之出言淡然无味。视之不足见,则不足以悦其目;听之不足闻,则不足以娱其耳。若无所中然,乃用之不可穷极也。”魏源也曾这样作释:“故无味之味,是为至味,终身甘之而不厌;希声之声,是为大声,终身听之而不烦;无象之象,是为大象,终身执以用之而无害。推之蛮貂而可行,放乎四海而皆准,所谓天下可往着,此之谓也。”可见“无味之味”乃是“至味”,“秃味”中蕴含着“道”。“淡乎其无味”使“味”从“饮食之味”转向了“哲学之味”。《老子》第六十三章中说:“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其中第一个“味”是动词,是对事物的一种品研、咀嚼,是一种心理活动。“味无味”就是对“无味”的品味,是对蕴含在事物中的形而上的“道”的探寻、咀嚼。至此,“味”已经由单纯的生理活动上升到了精神活动的领域,发展成为一种比较复杂的心理活动,因而也就具备了向“审美之味”转化的可能性。

二、宗炳之“味”

“汉末魏晋南北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最富于智慧的、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于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味”作为一种审美体验,正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进入我国古代文论范畴。在“哲学之味”向“审美之味”的转变中,宗炳之“味”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说“老子之味”给我们阐释了“味”的本体论意义,那么“宗炳之味”则为我们讲述了“味”的认识论意义。《画山水序》是宗炳论山水美及山水画的一篇重要文章,也是我国最早的专门研究山水美及山水画的重要理论著作,它在我国古代美学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宗炳在《画山水序》中指出:“圣人含道应物,贤者澄怀味象。至于山水质有而趣灵,是以轩辕、尧、孔、广成、大隗、许由、孤竹之流,必有崆峒、具茨、藐姑、箕首、大蒙之游焉,又称仁智之乐焉。夫圣人以神法道,而贤者通;山水以形媚道,而仁者乐,不亦几乎?”其中“圣人含道应物”是指圣人通过掌握了“道”来处理实际日常事务,面对客观世界。“贤者澄怀味象”则是指贤者能够从自然山水形象中得到一种愉悦的审美享受。宗炳在《画山水序》中论述的“味”既不是生理上的“味”也不再是哲学上的“味”,而是具有审美之意的“味”。这里的“味”是一种理性的知觉,即不仅有感性的意义而且还拥有理性的内涵。它既是合思维合理性的感性地把握事物的一种方式,也是非概念非逻辑的理性地把握事物的一种方式。

“澄怀味象”的“味”是一种精神的愉悦与享受,同时它也揭示了主客体之间的审美关系。宗炳从主客体两个方面对“澄怀味象”这个审美关系命题进行了解释。就主体方面而言,要“味象”的一个前提便是“澄怀”。宗炳认为,“澄怀”是实现审美观照的必要条件,即审美者只有排除内心的成见,不含功利,不带杂念,具备虚静空明的心境,才能形成一个审美心胸。从客体方面来说,必须要有“象”。“象”来源于老子,老子认为“象”的本体是“道”。《易传》对“象”的解释更接近审美形象。宗炳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指出“象”不仅有具体的形象,而且还体现了“道”。即有形的“象”只有显现出无限的“道”,显现出宇宙无限的生机,才能成为审美的形象。宗炳认为“山水以形媚道”、“山水质有而趣灵”,其中“质”在此即是“形”,是指山水的外形,而这形式之所以美,是因其“趣灵”和“媚道”。因此,“象”只有成为审美形象,才能成为审美观照的对象,才能引起观赏者的审美愉悦。只有“澄怀”和“象”这两个条件都具备了,欣赏者才可以进行“味道”的审美体验。

纵观“味”范畴的形成,老子之味与宗炳之味是一脉相承的。“味”范畴以其特殊的“通感”的思维方式出现在我国古代文论范畴史中,它的出现使形而上的“道”和形而下的审美体验有机统一起来。它把作为主体的人和形而上的“道”巧妙地联系起来。

通过对“味”范畴的探源梳理,可以发现其生成过程经历了“饮食之味”、“哲学之味”到“审美之味”的转变。正是“味”范畴才把形而上的“道”与形而下的生活体验感性地联系在一起。“味”作为一种审美范畴,在其生成过程中不断与其他范畴相结合,形成了许多有特色的美学范畴,因此对“味”范畴进行溯源,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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