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种族歧视文化模式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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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期)

(DongYueTribune)

美国的种族歧视文化模式探析

吴远庆,王晓东

(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烟台2025)

[摘 要]美国种族歧视问题不是简单的肤色歧视,而是历史、心理、利益等因素长期共同作用所形成的/种族歧视文化模式0,支配着白种人在政治、经济、法律、教育等方面对有色少数民族实施的群体性、社会性行为。要彻底消除种族歧视,核心的途径就是改变这种歧视文化模式。

[关键词]美国;种族歧视;文化模式;消除[中图分类号]D71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353(2010)07-0170-04

年代,本尼迪克特、米德等都是这个研究领域的代表人物。该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从心理和人格的角度对/国民性0进行探究。此类研究表明,一个民族或一个群体中,由于受共同文化的孕育,每个人的性格中都有全体成员共有的部分;这一共同性就是该民族或群体的/基本人格0或/众趋人格0,也就是区别于其他文化的特点。这种基本人格被称为/民族性0或/国民性0。

本尼迪克特在调查研究之后认为,各种特殊文化模式是各民族或国家的独特的文化体系,是由各种文化特质和文化集丛有机结合而成的,各种文化模式的内部必然具有自己的一致性»。每一种文化各有其支配个人及团体思想和行为的/核心理念0(dominantidea)或/特有的目标0(characteristicpurposes),而此种理念或目标不一定为别的社会所具有。人们的一言一行,都趋向于这种起支配地位的核心理念和独特目标,因而形成相当一致的基本态度¼。米德也指出,每一个人所出生、成长的社会环境在他的个人生活中发挥着巨大作用½。本尼迪克特等人称这种群体内的/一致性0为/文化模式0。如中国的/仁0文化模式、日本的/忠0文化模式、印度的种姓文化模式等,都具备文化模式的特征。

研究发现,一种文化模式一旦形成,就会成为规范拥有该模式的人群的全体成员的/行为准则0,具有整合性、趋向性、规范性、稳定性等特征与功能。所谓的整合性是指任何一种文化,各部分经过整合之后才能成为有机整体和相对稳定的文化状态;趋向性是指全体成员的意识和行为都趋向于本民族共同认可的中心理念或文化主旨,从而形成共同的民族性格,拥有共同的目标等;规范性是指规范人们的价值观、

众所周知,美国作为一个移家,其社会发展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移民色彩。自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之后的几百年里,美国经历了数次移民浪潮,从而把盎格鲁)萨克逊人、法国人、意大利人、德国人、爱尔兰人、北欧人、非洲黑人、墨西哥人、拉丁美洲人、亚洲人、太平洋地区岛民等带到了这里。据美国人口普查局宣布,美国人口于2006年10月17日达到3亿,其中,白人占三分之二,其他民族(少数民族)占三分之一。另据美国皮尤拉美裔研究中心一位人口统计学家估计,美国新增1亿人口中的一半是移民或是他们在美国出生的子女º。这说明,美国的移家特点,直到今天也未改变。

无论是白种人还是少数民族,美国人中的大多数都是从世界各地迁移到这里寻找生存和发展出路的(当然初期被贩运到北美的非洲黑人例外)。几个世纪以来,正是这种美国梦把世界各地各色人种都集中到这里,大家共同努力创造了辉煌的/美国文明0。但这种文明之中,始终带有最初的火药味儿。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到今天为止,美国仍然存在着较为严重的种族矛盾与对立,仍然存在着白种人针对以黑人为首的少数民族的歧视现象。同时,来自黑人等少数民族的反歧视斗争也从来未停止过。

笔者的研究表明,始终贯穿于美国社会生活中的这种白种人针对黑人等少数民族的歧视具有明显的文化模式特征。故此,本文拟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出发,运用文化模式的理论对这一社会现象的成因、革除方法等作尝试性探讨。

¹

一、文化模式理论

文化人类学关于文化模式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30~40

[作者简介]吴远庆(1969年)),男,文学硕士、法学硕士,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美国文化,翻译理论与实践;王晓东(1968年)),男,法学博士,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文化人类学。

¹http:ºhttp:

//news.xinhuanet.com/world/2006-10/17/content_5212421.htm//world.gansudaily.com.cn/system/2006/10/17/010156883.shtml

5人类学通论6,山西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229页。5人类学通论6,第228页。

本尼迪克特:5文化模式6,何锡章等译,华夏出版社,1987年版,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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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孔韶主编:¼露丝#

½庄孔韶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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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伦理道德观和行为等,是人们判断是非、善恶的准则;稳定性是指一种文化模式积淀时间越长,其影响力越强大,越不容易改变。

文化模式的这些特征与功能的共同作用,能够使拥有该模式的群体内各文化要素处于整合状态,趋于一致,并长期影响群体内每一个成员的价值观念、思维习惯和行为方式,进而还会影响一个群体或者政党、的制度安排、法律和的制定等。

造成了今日黑人学生与白人学生之间普遍存在的学业鸿沟。0»奥巴马的话反映了两个问题:一是教育领域的歧视一直存在,二是这种歧视的危害深重。

在就业、报酬方面,白种人对黑人等少数民族的歧视主要表现为白种人与其他种族之间就业率、职位及收入等方面的巨大差距。以黑人为例,调查显示,美国的大多数黑人只能在经济阶梯的最低层工作。例如1960年,洛杉矶市95%的废品回收工,85%的街道清洁工及95%的保管人是黑人¼。美国最大的500家企业中没有黑人当首席执行官和总裁,华尔街上的大投资公司中黑人高级职员也屈指可数。据统计,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黑人人数是白人的3倍。可以说,美国黑人的就业状况与白人有着天壤之别½。

在生活水平方面,由于受到就业、报酬等方面的歧视,使得黑人在住房、健康等生活水平方面与白人也存在很大差距。据调查,黑人家庭的资产净值平均为6100美元,而白人家庭则高达6.7万美元,几乎是黑人家庭的10倍。在住房方面,只有略高于48%的黑人家庭拥有自己的住房,白人家庭的住房拥有率却高于75%¾。而健康方面,黑人的平均预期寿命比白人少6岁。

实际上,以黑人为首的少数民族所遭受的白种人的歧视,体现在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例如三K党等种族仇视少数民族组织经常焚烧黑人的教堂,、殴打少数民族。自内战后到20世纪初,杀害无辜黑人事件在芝加哥和得克萨斯州频繁发生。即使在就餐、走路等日常活动中,黑人也常会遭到白人的/白眼0,被骂做/黑鬼(nigger)0等。也就是说,歧视充斥着美国社会的各个角落,有少数民族的地方就有民族歧视。以至于1997年克林顿总统在一次题为5一个美国)))关于种族问题的倡议6演讲中指出:/对于美国人而言,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不是别的,正是种族(民族)问题。0他甚至提出:/在21世纪,美国仍然能是一个完整的美国吗?0¿

白种人对黑人等少数民族的这种渗透在法律、政治、经济、教育、就业、居住等各领域的歧视态度和行为,呈现出高度的一致性特征。整体上看,这种歧视现象具有明显的整合性、趋向性、规范性、稳定性,完全具备了文化模式的特征。

而且,针对少数民族的歧视是潜藏在白种人心灵深处、表露于日常生产生活实践中的/行为准则0,支配着白种人代代相传地对少数民族实施歧视。这种由内而外的歧视倾向,是美国白种人心理一致性的反映,具有群体性强、波及面广、持续时间长、影响深刻等特点。

种种迹象表明,美国社会生活中所长期存在的歧视现

二、美国的种族歧视文化模式

众所周知,1776年7月4日美利坚合众国诞生时通过了世界上第一部法案)))5宣言6,法案庄严宣告:美国/所有的人都是生而平等的0。但是事实上,时至今日,美国社会的各个方面,依然存在着白人针对黑人等少数民族的种族歧视现象。

在政治上,1787年的美国规定,白人有权把黑人当奴隶进行买卖,白人有权与黑人分开生活、工作和入学)))即种族隔离。20世纪60年代,法律上虽然废除了种族隔离的条款,但二、三百年的思维模式、生活惯性,使得这种隔离至今仍存在。如今在美国的那些所谓的/黑人区0、/唐人街0、/拉丁区0、/阿拉巴人区0、/意大利人区0、/高丽区0、/波多黎各区0等各种以人种和来源地为标准来划分或自然形成的居住区,正是种族隔离所带来的结果。

教育方面,由于历史上长期的种族隔离,以黑人为代表的少数民族的平等教育权利被剥夺。在美国建国初期的100多年里,不管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白人和黑人分校,不得合校,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艾森豪威尔任总统的时代¹。直到19年,美国最高才宣布,白人儿童和黑人儿童分开入学不能给他们提供平等的教育机会,并命令让白人儿童和黑人儿童一起入学,而不准把他们分开。但是,针对这一规定,许多白人采取了把孩子转入私立白人学校等办法,继续延续/隔离教育0。由于种族隔离长期在各级学校中实行,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2000年,美国25岁以上的黑人中有42.5%的人接受过高等教育,其中有14.3%的人获得学士及学士以上的学位;而美国25岁以上的白人的相应比例分别为.1%和26.1%º。2008年3月18日,前美国联邦参议员、现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Obama)在费城就种族问题发表的演讲中就提到:/以往受种族隔离之害的学校成为劣质学校,现在这类学校依然如此;在布朗诉教育局案发生50年后的今天,我们还没有消除这种现象。他们提供如此劣质的教育,不论以前还是现在,都

¹陈致远:

5多元文化的现代美国6,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21页。

º参见http://www.census.gov/prod/2003pubs/c2kbr-24.pdf。

»http:

//www.tecn.cn/data/detai.lphp?id=18327。¼RAPHEAL.J.SONESHEIN.PoliticianBlackandWhite:RacesandPowerinLosAngles,PrincetonUniv.Press,1993,P23.

½¾焦云侠:¿施琳:

5美国黑人种族歧视的根源6,5民主与法制6,2006年第9期。welcome to my home

5论美国人的民族观6,5民族大学学报6,200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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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论丛 July.,2010Vo.l31No.7 2010年7月(第31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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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涉及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针对黑人等少数民族的歧视性社会行为。依据文化模式的理论,这种白种人针对以黑人为首的少数民族(少数民族)的歧视性态度和行为方式的总和就是/种族歧视文化模式0,在几个世纪内一直发挥效用。

孙后代。教育使种族偏见越来越多地积淀在白种人的心底,支配着白种人有意或无意地对少数民族实施继承性的歧视。

3、社会公共机构的强化

长期以来,美国在政治、制度、法律、司法、教育、就业等各领域,都存在针对黑人等少数民族的歧视现象。而且,因为这些歧视都具有国家性、公共性,因此其影响更大,后果更严重。一方面,严重侵害了以黑人为代表的少数民族的选举权、教育权、生存权、发展权等公民基本权利,人为制造了少数民族与白种人在政治、经济、就业、居住、健康等方面的巨大差距;另一方面,歧视性法律、等的长期实施,形成了对黑人等少数民族歧视的社会氛围,使白种人养成了对少数民族的歧视习惯。从这个意义上讲,美国的国会、、、学校、公司等公共机构对种族歧视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美国的、国会、等国家机器一直是把持在白种人手里,他们为了达到在各种族中始终居于优势地位的目的,自然就要制定压制他们认为的/劣等民族0而有利于自我发展的法律、。同时,歧视性的法律、的实施,不仅大大了以黑人为代表的各少数民族的发展,而且使普通白种人找到了歧视少数民族的法律依据和靠山,更加剧了他们对少数民族实施歧视。

4、教教义的影响

在美国,从殖民时始教就是主流宗教,大部分白种人信奉新教。长期以来,白种人用/WASP(WhiteAnglo-SaxonProtestant)0即/盎格鲁)萨克逊白人新教徒0来强化自己的宗教信仰和种族意识。同时,他们对5圣经6的/诺亚方舟0中讲的关于非洲人的祖先)))诺亚的三儿子/是最笨的一个0的故事深信不疑。正是5圣经6的人种观深深地影响了白种人。他们以5圣经6的为依据,认为黑人是低等人种,甚至不把他们当人看。从某种意义上说,白种人是在利用教的人种观为其歧视少数民族寻找借口,也正是这个借口,使白种人从进教堂接受洗礼的那一刻起,便对黑人等少数民族产生了偏见,从而在心底埋下了歧视那些人是的意旨、是合情合理的观念种子。

5、白种人利益至上

美国的种族歧视现象之所以演变成为一种文化模式,最根本的原因是白种人为了实现其在政治及经济利益上无限扩大化的目的,即白种人利益至上。历史上,白种人自从踏上美洲这块儿土地,他们通过各种方式取得了取得绝对优势地位。他们不愿意看到黑人等少数民族的崛起。/对任何形式的种族主义来说,最大的威胁是大批少数民族成员上升到

三、美国的种族歧视文化模式

形成的原因

文化模式是非个人性的文化整合状态,系其拥有者全体成员共同参与,在日常社会生活中实践中经过长实践积累而逐渐形成的。美国的种族歧视文化模式就是由白种人共同参与,经过几百年的积累而逐渐形成的、针对以黑人为代表的少数民族的歧视行为体系。这一文化模式的形成原因极为复杂,是历史、政治、经济、教育、宗教等因素共同作用的产物。

1、种族压迫的历史

众所周知,欧洲白人是在对北美原住民)))印第安人的和奴役之中建立自己的/

家园0的¹。从

1522年到19

世纪初,欧洲白人不断将非洲黑人贩卖到美洲充当奴隶。对印第安人的、掠夺和对黑人的长期奴役,不但使白种人攫取到了大片的土地、获得了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以及在政治、教育、文化等领域的绝对优势地位,而且在心底里形成了/白种人是最优秀民族0、/其他种族的人就要受白种人的统治0等思想。同时,奴隶制度曾作为一个合法存在,其影响力不可能随制度的清除而完全消失。美国黑人所面临着白人从理智上和自觉意识上对他们实施压迫的决心,而且还面临着/基本上已经化为下意识习惯和非理性冲动的旷日持久的变态心理。0º

2、种族主义的教育

美国白人本来就有所谓的/盎格鲁)萨克逊种族是上帝的选民0的种族优越思想。白种人为了强化其种族优越感和种族主义思想,长期通过学校教材、文学作品等大肆鼓吹,以使他们所谓的美国盎格鲁)))萨克逊文化发扬光大。早期美国学校的地理教科书曾这样描写黑人:/他们是一个野蛮民族,外表是人,却无人道之心。01900年一则报道反映出了当时白人的主流心态:/尽管用了种种努力去教育他们,许多黑人仍旧极其无知。0»

教育是塑造人最直接、最有效的工具。美国历史上长期的种族隔离的教育环境以及教材等中所包含的种族歧视内容,在白种人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使他们从小就对黑人等少数民族抱有偏见。更为可怕的是,在种族隔离教育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白种人,不断地将这种偏见传递给他们的子

¹参见陈致远:º利昂#

5多元文化的现代美国6,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6-20页。

F#利特瓦克:5心灵的烦恼:美国二百年与美国黑人的经历6,中国美国史研究会:5奴役与自由:美国的悖论)))美国历史学家组织演说集6,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569页。

»Elson,

RuthMiller,GuardiansofTradition:AmericanSchoolbooksoftheNineteenthCentury,Lincoln:Nebr.,19[6],P87-welcome to my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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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社会上层地位。0¹这让他们从心底里产生了恐惧和抵触情绪。白种人利益至上这个核心观念,长期支配着白种人利用各种手段,对黑人等少数民族实施不同程度的歧视行为。

自己也在受益。一个社会是依靠每个人的贡献得以维系的。尤其像美国这样一个多民族的移家,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各民族共同奋斗的结果。白种人和少数民族必须清楚,其他民族在从社会获取利益的时候,说明他们也为社会做出了相应的贡献。同时,自己所获得每一份社会利益之中都有其他民族的贡献。

第三,白种人和少数民族都要认同只有利益均沾美国才有前途。无论是白种人还是少数民族都要认识到,如果每个民族都能从社会获得其应得的利益(即利益均沾),那么民族间的矛盾自然就会减少乃至消除,美国也因此能够获得一个和谐发展的社会环境,美国也才会更有前途。

4、少数民族的不懈斗争

从目前的情况看,美国的种族歧视还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2000年9月21日,美国发表的报告承认,尽管消除种族歧视的法律已经颁布了几十年,但是种族歧视依然困扰着美国社会。报告声称:/虽然大多数白人不认为今天的美国有太多的种族歧视问题,但大多数少数民族在现实生活中的感觉却正好相反。0»各少数民族只有依照精神,一如既往地开展各种形式的争取民主、自由、平等权利的/非暴力斗争0,才能使美国的大环境逐渐趋于所表述的理想状态。

四、革除种族歧视的途径)))

改变种族歧视文化模式

由以上分析可见,作为一种文化模式,美国的种族歧视是长期积淀的结果。要改变、革除这一歧视文化模式,应该在以下几个方面做出努力。

1、历史的认同

某种意义上讲,美国的历史就是一部白种人对黑人等少数民族压迫的历史。要想彻底解决民族歧视问题,首先是要澄清历史,要客观地看待历史:一是无论是白种人还是黑人等少数民族都要承认那段不愉快历史的存在;二是白种人和黑人等少数民族都要承认美国的繁荣历史是各民族人民共同努力创造的,每个民族的贡献都是巨大的,应得到平等的回报;三是以史为鉴,面向未来。

2、文化的认同

美国特殊的历史背景使之成为一个起源于多元文化的多民族国家。文化无高低、民族无贵贱,白种人要真正以平等的心态对待每一个民族,各少数民族也是一样,要充分认识到自己在美国社会中的价值,增强民族自信心,以平等的心态面对白种人。美国的社会特征决定了它是依靠移民来支撑其存在和发展的。正如卡特总统所说的:/美国的力量就在于她的人民的内心和丰富的多元文化。0º

3、利益的认同

利益的内涵很丰富,涉及到个人、集团、民族、国家等各个方面。但从本质上看,主要包括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两个方面。美国作为一个移家,多种族、多文化的特征必然带来多种集团利益交错在一起的局面。民族间的矛盾以及由此引发的各种社会问题,大都是利益驱动所致。因此,化解民族间的矛盾和对立的前提是白种人与各少数民族间实现/利益认同0。这包含三个方面的含义:

第一,白种人和少数民族都要认同彼此利益的合理性。白种人和少数民族都要认识到,美国各民族都是美国社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个民族都有获得社会利益的权利,这是社会得以正常运转的前提性条件。如果各民族都否认其他方获得社会利益的合理性,那么任何一方都不可能顺利地获得自己应有的利益。

第二,白种人和少数民族都要认同对方获得利益的同时

结 语

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不仅是美国的问题,也是世界的问题。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还要靠美国人特别是美国白种人自身的努力。美国白种人要放下包袱,以宽容之心对待少数民族。美国要从日常生活的点滴之处入手,在政治、经济、教育、就业等各个领域,为各民族人民提供平等的机会。2009年1月,作为首位黑人总统,巴拉克#奥巴马在其就职演说中说:/正是因为我们民族曾亲尝过内战和种族隔离的苦酒,并且在经历了这些黑色的篇章之后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团结,因此我们不由自主,只能相信一切仇恨终有一天都会成为过去,种族的划分不久就会消失,而且随着世界变得越来越小,我们相信终有一天人类共有的人性品德将会自动显现。0¼毋庸置疑,这些话表明他消除种族歧视的意愿,同时,也让世界上众多爱好和平、民主的人士看到了希望。虽然彻底革除种族歧视文化模式的道路漫长而曲折,但相信只要美国各民族共同努力,在未来的某一天,今天的种族歧视文化模式会为一个充满自由、民主、平等的新文化模式所取代。

[责任编辑:王 源]

¹WilliamJ.Wilson,Power,RacismandPrivilege,NewYork.1973.

º上海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国际政治系:

5美国研究6,复旦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320-321页。

»http://news.sinohome.com/2000-09/23/62808.htm.2000/09/23(新华社,美国报告承认美国种族歧视问题依然存在)。

¼http:

welcome to my home

//tr.hjenglish.com/page/3/?pag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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