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大地上的那道“墙” 郭光明 在中国,不管深宅大院,还是普通民居,都喜欢砌上一道围墙,圈成一个或大或小的院。而这道圈起来的围墙,圈起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在中国,也有这样的“围墙”。“墙”挺宽,挺厚,也挺长:宽得可以在墙头上飞车骑马,厚得可以在墙里屯兵挖洞,长得跨越万里。这个“围墙”,被人们称之为国之瑰宝,称之为“万里长城”。
说起长城,在中国不只一个。
春秋争霸的当年,各路诸侯各自在自己的领地上,都砌起了一道道“围墙”,防止敌国攻城掠地。这些规模庞大的防御工事,给后人留下了大小不一、长短不一的楚长城、魏长城、韩长城„„只是秦始皇把燕长城、赵长城连在了一起,使保守的农耕文化与开放的游牧文化在冲撞中融合,在融合中冲撞,在冲撞与融合中拱起了中国历史与文化的脊梁。
所以,有人说,长城文化的“根”在戈壁的沙漠,在燕山的山海关„„其实不然!因为戈壁的沙漠只有滚滚黄沙而没有大海,燕山的崇山峻岭没有“拔地通天”,站在“天下雄关”下听不到黄河的奔腾,虽然站在“天下第一关”的城墙上,能够眺望大海的浩渺,但在城墙上找不到几块能够代表这种文化的砖头。 那么,长城文化的“根”在哪? 长城文化的“根”在山东!
说起山东,人们习惯用“一山一水一圣人”来评价。所谓的“一山”,指的是泰山;所谓的“一水”,指的是黄河水;所谓的“一圣人”,当然指的是至圣先师孔圣人。而所谓的“一山一水一圣人”,似乎与长城文化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如果你真正走进了齐鲁大地,你就会发现:帝王将相们封天禅地的祭坛,在历史的风尘中早已轰然倒塌,而孔子的“登泰山而小天下”却丝毫不受损伤地留存下来,九曲黄河也依然浩荡东流„„而行走在齐国故地的崇山峻岭,漫步在鲁国故地的阡陌田园,奔腾不息的黄河,流淌着务实思想;五岳之首的泰山,堆垒着礼乐理念。而这种务实的思想,礼乐的理念,融合在一起,构建起的就是我们现在所珍藏的拓展与赋予的齐鲁文化。
然而,这种务实的、礼乐的文化,在两千多年前,却被一堵蜿蜒千里的“墙”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开放的,一半是保守的。而这堵把开放与保守分割开来的“墙”,钜防于黄河岸边,凌驾于崇山峻岭之上,起伏于危峦沟壑之间,如一条盘旋的巨龙,昂首奔向东方。当它畅游于黄海之滨时,激起的万顷波浪飘荡在历史的潮头。 多少年来,这堵历经风雨沧桑的“墙”,静静地躺在山头上,躺在土埂上,一躺就是两千五百年。
两千五百年后,当我踏着“墙”边的杂草,循着陡峭的山崖,逆时光而上,我发现:遍地野草中的土埂,碎碎点点地书写着葵丘之会、北杏之盟的融合;荆棘丛中的乱石,疏疏密密地记录下了长勺之战、稷田之战的对立;历经千年风雨侵蚀的残壁断垣,或多或少地积淀下了厚重的人文历史。而青石关古道上那道深深的车辄,是否就是当年改革开放的模样?我不得而知。
披一身岁月光影,踩一地历史残片,走在这道横亘齐鲁的“墙头”上,轻轻触摸“墙头”崩蹋下来的碎石破瓦,犹如阅读一本厚厚的线装书,品味一本厚厚的历史典籍。我在厚厚的线装书中读出了它的雄伟,它的壮观;在厚厚的历史典籍中,读出了它“作内政而寄军令”的强兵思想,读出了它“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富国思想,还读出了它“通货积财”“煮海为盐”的开放思想„„
我在这本厚厚的线装书中,还发现了“礼无所逆”的“残骸”。只是“礼无所逆”的“残
骸”藏匿在历史典籍的皱折里,没有受到破坏而未被改变地留存下来,倒是灵秀的文化因为它“木秀于林”,置身于“风口浪尖”上,使它在战火中被焚烧,在战乱中被遗忘。 近年来,许多地方开始修复这本“书籍”。只是他们为修复而修复,根本没有读懂这本“书”的内涵,以至于很多地方,拆真“墙”,修假“墙”,或者把假“墙”修在遗址之上,甚至干脆修上一段假“墙”,对外宣称这就是齐桓公修的“墙”,也不管这堵“墙”离自己有多远。 其实,这堵“墙”不需要修复。因为再怎么修复,都再现不出当年的春秋;再怎么修复,都不会重演历史。
因为历史如同拒绝假如一样,也拒绝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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