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小姐_称呼语的语用特征_地理分布及其走向

/小姐0称呼语的语用特征、

地理分布及其走向

樊小玲 胡范铸 林界军 马小玲

(华东师范大学 上海 200062)

[摘要]/小姐0是当代汉语语言生活中一个极为常见的称呼语,但这一称呼语却有着多种不同的语义内涵,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作为青年女性的泛尊称。有人认为随着社会的现代化,作为泛尊称,/小姐0的使用将越来越普遍;但也有人预言,随着生活的变化,青年女性将越来越排斥/小姐0称呼语。众说纷纭,各执一词。其实,语言的历时发展与共时状态密切相关,称呼语也不例外。通过对全国各大城市的田野调查,不仅可以绘制出5/小姐0称呼语/首先指称0地图6,说明/小姐0这一称呼语在全国范围内的语用状况及其分布,还可能由此把握这一称呼语的发展走向。

[关键词]称呼语;小姐;语用;分布

[中图分类号]H13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5397(2004)04-0041-07

ThePragmatics,GeographicDistribution

andDevelopingTrendofAppellation/Xiaojie0

FanXiaoling,HuFanzhu,LinJiejun,MaXiaoling

Abstract:Theword/xiaojie0(小姐)isanordinaryappellationinourdailylife.Theappellationhasseveraldifferentsemanticconnotations,ofwhich,themostimportantoneisthepan-honorificappellationtofemaleyouth.Itisthoughtthat,withdevelopmentofsociety,thereferredconnotationwillbeusedmoreandmorefrequently.Butothersarguethatitwillbeex-cludedbythefemaleyouth.Actuallythediachronicdevelopmentoflanguagehasveryclosere-lationshipwithitssynchronicstate,itisalsothecaseofappellation.Basedonthefieldworkinthemaincitiesamongthewholenation,amapofthesemanticdistributionof/xiaojie0ismadetoindicatetheusageanditsdistribution,inanefforttofigureoutitsdevelopingtrend.

Keywords:appellation;/xiaojie0;pragmatics;distribution

[收稿日期]2003-11-18

[作者简介]樊小玲、林界军、马小玲,华东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生。胡范铸,男,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主要从事社会语言学、语用学、传播学研究。 # 42#

语言文字应用2004年第4期

在改革开放以来的汉语语言生活中,/小姐0是一个极为常见的称呼语,但这一称呼语却有着多种不同的语义内涵,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作为青年女性的泛尊称。有人认为随着社会的现代化,尤其是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开放和国际化,作为泛尊称,/小姐0的使用将越来越普遍;但也有人发现,随着生活的变化,尤其是色情业的滋生蔓延,汉语的/小姐0常常成为女/性服务者0的代名词,因此,有人断言,中国青年女性已经不再接受/小姐0作为泛尊称了,这一称呼语将会退出汉语语言生活的历史舞台,还有人建议年轻女性的泛尊称应该用其他词替换。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那么,/小姐0在当下的汉语语言生活中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泛尊称?它可不可能因为出现了/三陪小姐0这样的用法而最终退出交际?已有的论断尽管似乎都有语言材料的证明,但这些/语言材料0基本上都只是源于个人的生活经验,缺乏足够的语言生活调查。

语言的历时发展与共时状态密切相关,称呼语也不例外。要想比较准确地把握/小姐0称呼语未来的发展,首先就应该比较确切地把握它在全国各地的使用现状,而要确切把握其使用现状,就应该进行语言田野调查,绘制/语言生活地图0。

[2]

[1]

由此,我们通过对全国各大城市的田野调查,绘制出5/小姐0称呼语/首先指称0地图6,以说明/小姐0这一称呼语在全国范围内的语用状况及其分布,并试图借此把握这一称呼语的发展走向。

一 /小姐0的语义内涵和语用特点

在现代汉语中,作为称呼语,/小姐0的语义内涵并不单一,其中:

小姐1:类亲属称谓,指/旧称缙绅仕宦家青少年女子0,与/少爷0对称。其语用特点是:a1前面可以加数词,表示其排行和位置,如/大小姐0/二小姐0/三小姐0等。b1可以在前面加姓,表示/哪家的小姐0,如/王小姐0。c1可以同时加姓再加排行,如/赵四小姐0。

这一义项由于社会生活变化现在已经很少用了,只在叙述旧时代的文学作品,或者作为一个人(或一种人)的行为、性格特点(娇气、任性等)出现,如/小姐0脾气。

[3]

小姐2:泛尊称,指/对年轻的女子的尊称0,与/先生0对称。由于中国同西方的语言及文化的接触,英语/MISS0进入汉语,经过音译/密斯0的形式最终被意译形式/小姐0所替代。近二三十年来由于女性的地位有了前所未有的提高,这一称呼语趋向/平民化0和/大龄化0作为一种泛尊称,其语用特点是:

a1单独使用,如:/小姐,打扰一下,请问现在几点了?0这种情况一般用在面对陌生的女性时,表示礼貌和尊敬。

[5]

[4]

[3]

。

b1前面加姓使用,即/姓+小姐0,如:/张小姐,电话!0/王小姐,早安!0

这种情况一般是用于称呼较熟的女性;或者在媒体中为了顾及当事人的面子、防止给被提到者带来不良影响时也会采取不提名只道姓的方式,呼为/姓+小姐0。

c1姓名之后加小姐,即/姓名+小姐0,如/海外京剧票友之奇葩)))记加拿大京剧名票伍秀中小姐0。一般来说这样称呼,双方的距离显得远,尊敬的意味则更浓。

d1职业+小姐,如/护士小姐0/导游小姐0/礼仪小姐0等等,但是,并非任何职业都可以加/小姐0,例如像教师这样偏于严肃的职业,则不能说/教师小姐0。

小姐3:/最佳女性获奖者,选美活动中优胜者的称呼0。[3]

2004年第4期樊小玲等:/小姐0称呼语的语用特征、地理分布及其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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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义项在新闻媒体的娱乐版中出现得较多。但是这个义项不能单独使用,必须加一定的修饰语,如/世界小姐0/击剑小姐0等等。这一义项有向专有名词发展的趋势。

小姐4:亲属称谓,指/一个家庭中小的姐姐0

[6]

。在我国的一些地区,/小姐0是/小姐姐0

(家中小的姐姐)的省略形式,与/大姐0相对。复旦大学和日本京都外国语大学合编的5汉语方言大词典6中也提到,在江淮官话中小姐与/大姐0相对的是指二姐。这一义项主要存在于方言中。比如在浙江慈溪、安徽怀宁、安徽宣城等皖浙一带。

小姐5:社会称谓,特指/色情业女性从业者0。近年来,由于服务行业的发展,/小姐0在某些地方被用来专指/服务员0,随之又由于服务业中一些色情活动的滋生蔓延,/小姐0分化出另外一种意思,成了一种/三陪女郎0的代称。同时,在语法上,也出现了新的形式,如:/她是做-小姐.的。0这个义项在一开始称呼提供/性0服务的女性为/小姐0时有委婉的倾向,但随着大众传媒对做这种特殊服务行业的女性的描述,推进了小姐特殊的含义的发展。于是/小姐0作为/性服务者0这一义项就逐渐固定下来了。

二 /小姐0称呼语的地理分布调查

/小姐0这一称呼语有如此多的语义,可是,这些意义的使用在中国各地的语言生活中是否均衡一致呢?有多少人依旧认同其/尊称0义,这些认同或不认同是否会有地域上的差异?如

果有差异,又表现在哪里?这些差异会不会影响这一称呼语运用的未来走向?

由此,我们首先在全国范围内对各大城市/小姐0称呼语使用情况作一田野调查。本次调查从2003年4月到2003年9月,涉及全国24个省的省会城市和部分直辖市。调查对象为18)40岁的具有一定学历的人。合格样本数量一共240份,每个城市10份。

调查结果如下:

问题一:在你所在的城市,/小姐0称呼语首先指称什么?

表1 /小姐0称呼语在不同城市的首先指称

地名 沈阳 南京 北京 上海 首先指称40%(2)40%(4)90%(2)10%(4)60%(4)30%(2)60%(3)20%(2)20%(4)50%(2)40%(4)60%(2)40%(4)40%(5)30%(3)20%(4)100%(2)地名 西安 哈尔滨 兰州 重庆 首先指称40%(2)20%(3)(4)(5)70%(2)30%(4)40%(5)30%(4)30%(2)30%(5)20%(4)50%(2)50%(4)60%(4)40%(2)40%(5)30%(3)60%(2)地名 郑州 太原 长沙 天津 首先指称50%(4)40%(2)40%(4)30%(5)60%(3)40%(4)60%(2)20%(3)20%(4)40%(5)30%(4)40%(5)30%(3)50%(5)20%(2)(3)90%(4) 南昌 乌鲁木齐 昆明 福州 南宁 长春 石家庄 银川 贵阳 合肥 呼和浩特 香港 其中,(1)指/家中最小的姐姐0;(2)指/一般的社会女性0;(3)指/有地位的社会女性0;(4)指/服务性行业的营业员0;(5)指/色情行业的女性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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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文字应用2004年第4期

由表1可知:

11/小姐0首先指称/一般社会女性0的城市占大多数,按照百分比排列依次为:香港100%;南京90%;哈尔滨70%;天津、石家庄、乌鲁木齐60%;南昌50%;西安40%。也就是说香港人在提到/小姐0的时候首先认为指的是一般的社会女性。由此看出香港是/小姐0称呼语使用最为普及、发展最为成熟的一个地方。

21首先指称/有地位的社会女性0的城市有上海和长沙。在上海,60%的人认为,/小姐0是指有地位的社会女性。这一比例在长沙为60%。这与这两地女性地位高有很密切的关系。

31呼和浩特、北京、南宁、郑州等地是将/服务性行业营业员0作为首先指称的,排序为下:呼和浩特90%,北京60%,南宁60%,郑州、合肥50%。

41在有些地方,/小姐0的首先指称不止一个,如福州、沈阳、太原、长春、重庆等地,/小姐0首先指称和第二指称在数量上没有太大的区别,有的甚至是等量,如福州50%的人提到/小姐0首先想到的是/一般社会女性0,而另外50%的人首先想到的是/服务性行业的营业员0。

51银川、贵阳、长春、太原、沈阳等地的指称比较混乱,各种指称都占有一定的比例,其中,指称/色情行业的女性0显得比较突出。

问题二:你所在城市的女性习惯别人称她为小姐吗?习惯称别人为小姐吗?

表2 /小姐0称呼语在各地女性中的使用习惯

地方兰州

习惯被称呼40%(3)30%(2)

南京沈阳北京

80%(1)50%(2)50%(4)40%(2)

重庆

60%(4)

40%(4)20%(3)20%(2)

南昌

50%(2)40%(4)

银川

40%(5)30%(4)

郑州

40%(1)40%(2)

40%(1)40%(2)60%(3)40%(2)40%(2)40%(3)

合肥乌鲁木齐南宁

50%(1)30%(4)60%(2)40%(4)70%(2)

60%(2)30%(1)40%(1)30%(4)

香港西安

贵阳

20%(2)20%(1)

习惯称呼40%(3)30%(2)70%(1)50%(2)70%(4)

长沙上海福州地方呼和浩特

习惯被称呼50%(2)40%(4)60%(1)80%(1)60%(2)

习惯称呼60%(2)40%(4)90%(1)100%(1)40%(4)30%(2)40%(3)20%(2)20%(1)60%(1)

石家庄

50%(4)30%(3)40%(3)30%(4)60%(1)

长春太原昆明天津地方哈尔滨

习惯被称呼50%(4)30%(1)40%(2)90%(4)50%(2)30%(4)40%(4)30%(2)

习惯称呼40%(4)30%(1)60%(2)100%(4)50%(2)40%(4)30%(4)31%(3)32%(2)60%(4)30%(3)50%(3)20%(1)(2)60%(1)

由上表知/小姐0这一称呼语可以根据/(1)习惯、(2)看地点、(3)不太习惯、(4)不习惯0分为四个段。

11处在第一阶段的是南京、上海、长沙、香港和长沙。习惯称呼的程度分别为:南京80%;上海80%;长沙60%;香港60%;南宁50%。2004年第4期樊小玲等:/小姐0称呼语的语用特征、地理分布及其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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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阶段/看地点0,处于这一阶段及程度如下:昆明90%;重庆60%;北京50%;哈尔滨50%;石家庄50%。

31第三个阶段的是/不太习惯0,处于这个阶段的有合肥、福州、乌鲁木齐、天津、银川、呼

和浩特、太原。其程度分别为:合肥70%;福州60%;乌鲁木齐60%;天津50%;银川50%;呼和浩特50%;太原40%。

41第四阶段是/不习惯0,分布情况如下:银川50%;西安40%;贵阳40%。

51还有一些地方则不是非常明显,/习惯0/看地点0/不太习惯0和/不习惯0的人都有,并且比例相当,这些地方正是/小姐0称呼语发展还不是很成熟的区域,因此有多种态度并行的现象。这些地方有:沈阳、南昌、长春、郑州、兰州。

问题三:/小姐0称呼语在哪些场合是可接受的?

表3 /小姐0称呼语在不同场合的可接受度

/娱乐场合0指/酒店、歌厅等公共娱乐场合0;/事务性场合0指/政府机关公司等办理公共事务的场合0;/一般社会交际场合0指/路途、商店等一般社会交际场合0。从表3可以看出:

11上海、南京、长沙、福州、香港等地均属于各个场合/小姐0称呼语的接受度都较高,而银川、石家庄、呼和浩特等地/小姐0称呼语的接受度都较低。还有一些城市则反差较大,如合肥、天津、长春、乌鲁木齐等。

21在一般社会交际场合,除了上海、南京、长沙、香港、福州、天津、北京等地,其他各个城市除了使用/小姐0外,都有自己特殊的称呼语,比如西安的/女娃子0,银川的/丫头0,兰州的/姑娘0,香港的/靓女0,合肥的/小妹0。

31在娱乐场合,大部分省会城市比较习惯称呼/小姐0,北京、上海和合肥三个地方100%都是称呼/小姐0。

41在事务性场合,长沙、上海、福州、昆明、香港、天津、南京、南宁、郑州、乌鲁木齐称呼/小姐0的人数都达到或超过50%。南昌、石家庄、太原、沈阳、银川等地在事务性场合称呼/小姐0则不是很普遍。比如:合肥80%的人习惯称/同志0,沈阳有60%的人则称呼/女士0。

51从表2来看,香港的数据在各个场合都不排在前列,这和前面的调查似乎相悖。但是,原始的调查表显示,香港人在娱乐场合除了50%的人叫/小姐0,还有30%的人称/公关小姐0(这事实上是/小姐0称呼的变体),还有20%称/MISS0;而在事务性场合,80%的人选择称/小姐0,20%的人则选择和/小姐0同样意思的英文/MISS0;一般社会交际场合也是如此。这样看来,香港的/小姐0称呼语的使用还是最高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与香港的历史原因和 #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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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国际地位分不开的,由于历史上香港受外来语的影响比较大,而且在香港进行贸易活动和其他活动的外国人士比较多,所以中西文化碰撞之下就产生了/小姐0与/MISS0并存的情况,但这与/小姐0在香港作为/一般社会女性0的称呼语最为普遍并不矛盾。

三 /小姐0称呼语使用情况地图的绘制

语言地图的绘制在语言学中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但是迄今为止,我国语言学界还很少有人注意/语言生活地图0的绘制。根据前面的调查,我们绘制出一幅直观揭示我国语言生活状况的/地形图0)))/小姐0称呼语/首先指称0地图。

从上图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首先指称为/从事色情行业的女性0的城市只占很小的比例,而/一般社会女性0/有地位的社会女性0以及/服务行业女性营业员0占有绝大多数比例。

四 结 语

对以上调查所得加以分析,可以看出:

11影响/小姐0称呼语使用的因素有很多,最重要的是该地的社会发展状况。一个城市,女性的社会地位越高,/小姐0称呼语的泛尊称义认同度就越高;社会开放程度越高,/小姐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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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受程度就高;经济越发达,/小姐0称呼语的使用就越普遍;地理位置越接近沿海,/小姐0称呼语可接受度越高。其中,女性的社会地位是最重要的参数。

21从表1可以看出,首先指称为/一般社会女性0的城市占30%,首先指称为/服务性行业

营业员0的城市占21%左右,这两个义项占首先指称的绝大多数,而其他城市首先指称虽有多重性,但是/从事色情行业女性0这一义项也仅仅占一小部分。由此可见,/小姐0这一称呼语在大多数省会城市具有正面意义,/小姐0作为/从事色情行业的女性0这一特指义不会影响/小姐0的正常语义范围。

31/小姐0在不同场合的可接受度也是不一样的,全国24个省会城市,娱乐场合不约而同都能接受这一称呼,而在其他场合则出现了分差,可以看出娱乐场合是这一称呼语接受率最高的场合。

31/小姐0作为/从事色情行业的女性0常常只作背称,而当面对这些特殊行业的小姐打招呼时,即使称对方为/小姐0或者/X小姐0,/小姐0也还属于泛尊称。只有一种情况例外:称呼者不想继续保持双方的面子,这时候的/小姐0就转化成为面称。但这种情况一般较少出现。因此这个义项还是不太容易影响到这一称呼语的正常发展。

41我们的调查显示:20%的省会城市习惯称呼或者被称为/小姐0,20%的省会城市的市民觉得需要看地点,还有将近50%的城市的市民觉得不太习惯或者不习惯称呼或被称为/小姐0(表2),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虽然绝大多数人认为这一称呼语是可接受的,但真正使用起来却还是有一定障碍,究其原因,大多是因为害怕别人误解或者当地有自己独特的称呼年轻女性的方式,这也充分说明:/小姐0的健康发展、广泛普及还需要时间。

51语言的发展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各个地方相互影响的结果,并且,在语言的发展上,具有强势影响力的地方会影响非强势的地方,也就是说北京、上海、香港等特大城市更容易对这一称呼语的使用造成影响,而这些大城市的/小姐0这一称呼语是以泛尊称占绝对优势的。

因此,我们认为:在当代汉语的语言生活中,/小姐0这一称呼语不但不会退位,而且作为泛尊称,将会逐渐得到正常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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