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阅读随笔4篇
天堂相会
孙汇翔
天堂是人人平等的,没有阶级歧视。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一辆三轮车驶过。只可惜蹬车的人不是老王,不知老王怎么样了,他最后一次来我家至今已数十年。但对他的愧疚至今仍在心中占有重重一笔,我脑子空白地回到了家。
我决定给他写封信“亲爱的老王!近来可好?还蹬不蹬三轮儿了?其实隔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感激你对我们所付出的一切。”想了又想把这句话划了,太傲。“不知方不方便,来我家坐坐。”信写完了,简单至极,我决定写上他的名字,却发现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好步行去他家,小胡同的尽头闪烁着微弱的光,老王在里面半眯着眼睛躺着,也许他正在休息。我把信放在窗边,怀着莫名的忐忑回到了家。
此后的几天,我都能神奇地遇到老王,头几天是他装没看见我,后几天是我干脆绕道而走。他没看到信?他生气了?他不认识我了?各种想法充斥着我的内心,然而过了几天我发现我窗台上的一张有水漬的纸,起初我差点没注意到它,打开抚平,老王的字迹映入眼帘“不了,谢谢!”笨拙却结实有力,我有点想哭,尽管在天堂,不同等的人也不能做朋友么?“做朋友?”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这样想,但我知道这没错,我决定亲自拜访老王。
老王家的门虚掩着,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了回应的声音,我推门进去,老王见过一愣,一拍脑袋想起来:“哈!杨先生,前几天在街上碰见你,没认出来,不敢认。”他忙不迭地请我进屋,那粗略的破房不见了,小平房儿焕然一新,他为我倒了一杯茶水,带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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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才说:“杨先生,我要搬家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们又客套了几句。我不知我是怎么头重脚轻的移到了老王的家门口。“几时搬走?”我问。“嗯,明天”,“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我知道现在该说些感谢的话,却语无伦次:“老王啊!谢谢你那年送默存去……谢谢你为我们送冰……谢谢……”我突然不说话了,不一会儿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话:“老王,那年你送我们的香油和鸡蛋,我们都吃了。但那个香油瓶我一直都留着呢,谢谢,谢谢……”
刚才老王还低着头说着什么:“这算啥呀!”这时我看见他抬起头,在六月那炙人的阳光下的微笑,眼角像我一样挂着泪珠。
天堂再会
吴泓谕
钟声,是钟声!是北京协和医院的钟吗?杨绛想。可协和医院怎么会有钟声呢?她想再向床边看护的人们看一眼,却已不能了。她感到自己像是飞起来,不知从何而来的曼妙音乐化作天使,带着灿烂的笑容殷勤地围了过来。她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来,逐渐消失不见,只剩一片纯净的白。假如老王还活着,他回来看我吗?不知为什么,杨绛想到。
当白光散去,她惊奇地发现,她“站”在水上。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她心想。眼前的世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湖面,湖是那么平静,没有一丝涟漪;就那么清澈,倒更像是一面明镜。这面明镜反射着同样蓝的单纯的天,甚至使人分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云。
她惊叹地向周围环顾,她惊喜地望向湖面中正直青春的自己,那是她最满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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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无愧啊!她想,除了一点,那个记忆深处的,蹬三轮的老王。她想起了一年夏天,老王为她代送冰,要车费减半;想起了老王送默存去医院,却不肯收钱;想起了自己因为老王临终时的神态可怖,在他为自己送来香油鸡蛋后,自己竟没好好招待他……
她用脚轻轻触碰湖面,湖水顿时以她的脚尖为中心,荡开了水波,向四周广阔的湖面散开,形成一个个同心圆。水波向天际散去,而一朵白云像是应了召唤,自天际飞来,并在杨绛身前停下。白云下坐着一个青年,笑着看向她,像是在说:“你还认得我吗?”在青年的眉宇间,杨绛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她一下想起来这位故人——这个蹬三轮的老王。
曾经单纯的世界一下复杂了。那个直僵僵的老王、那个滞笨的老王,那个濒死的老王似乎一下子又附在了眼前的青年身上。而那破败的三轮,又似乎与那朵洁白的白云形成了重影。此时此刻,纯正的天透出了恐惧的黑,紧张的紫,变得波诡云谲;平静的湖面翻起巨浪,卷起漩涡。杨绛与老王就在湖与天之间对望着。
老王说话了:“钱先生和钱小姐都向前去了。他们是有大学识的人,耐不住虚度光阴的寂寞。定要有人等您啊!我也没什么宏图大志,就在此等您是了,算我对您的一份报答吧!”
说着,他伸出手,像是要扶杨绛到云上来。
出于人最本能的恐惧,望着老王像僵尸一样可怖的重影,她向后退了半步;接着,出于人性善的一面,出于对老王的愧怍,出于对老王的感激,她迈上了一步。当她的指尖与他的指尖相触,一切波诡云谲,一切巨浪与重影都在顷刻消散,世界重归美好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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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性中善的力量。它总能冲破一切黑暗,拨云见日,给秉持它的人以光明。
命运
——读《老王》有感
魏嘉琪
老王,一个正直善良的车夫,一个无依无靠的百姓,一个备受嘲讽的穷人。命运的冷酷无情让他失去了明亮的眼睛,却仍未撕碎他朴实诚恳的内心。
杨绛,一个博学多才的学者,一个出身高贵的教授,一个遭受的名人,命运的恶略残忍让她失去了抗争的勇气,却仍未摧残她尊重他人的本性。
命运,让两个人见面,他们看似没有什么交集。但交往中的每一个言行都透露了老王对杨绛的关心。对于杨绛来说,老王只是一个普通的车夫,她只不过是处于同情和一颗怜悯之心去看待他。殊不知,对于老王来说,被人理解是如此宝贵。
重读《老王》,老王与杨绛的形象跃然纸上。似乎两人的见面是一种天意,想使杨绛在被批斗中有个安慰,或许也是想让老王在乱世中交个他自认为的朋友。两全其美的办法有且只有这一个。
老王,给杨绛家主动代送水,并且价格减半。在钱先生病时,骑车送到了医院,还体贴的为杨先生着想,怕他没有钱。如果说这是对杨绛的一种可怜,但老王自己已经穷的只剩下一辆破板车赖以糊口。啊!这是一种何等付出,不求回报,不记得失。我一直觉得老王很悲惨,这么好的人竟然遭受如此折磨,如此不幸。是纯粹的不走运?还是做了一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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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遭到了报应?我想都不是,这是命运对他的考验,在逆境中生活,又受到冷嘲热讽,终究会有一个尊重者来到,这个人就是杨绛。
杨绛,为老王买了鱼肝油治好了夜盲症。一个知名学者,在中遭到批斗。同老王一样,她已经没有勇气坐三轮车,不被人尊重,政治地位极低。但她面对老王朋友般的对待却始终麻木不仁,没有体会到,一次又一次地拿钱给他。殊不知,老王并不是为了钱,只是想维护这不易的平等,哪怕到临死前……
她认为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物,却是老王积攒多年所换得的。所以,当我在读到杨绛对老王愧怍时,就想到如果一个人挣扎在贫穷的底层,却尽全力的帮我,我也会感到愧怍。
命运,神奇无比。它让两个相同而又不同的人相遇。磨练他们,让他们在乱世中体会到人性的温暖,尊重与平等。这样,当他们再次相遇时,会觉得无比的幸福与温和。因为那里再没有动荡的社会,败落的人们,只有和谐,安详与一片宁静。
一个善良人的悲惨命运
——读老王有感
汤昊旸
在繁忙的大街上,一位骑着三轮车的老人,独自在大道上来回的骑。他的相貌并不特殊,低矮的身子,驼着的背。这使他很容易在人群中被掠过。一个善良的穷人。
老王的身子很不好。他的一只眼是“田螺眼”,看不见。而另外一只好眼也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见。这使他骑三轮车很困难,对生意也不好。他每天早起晚回的帮别人做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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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劳务费也只够生活。渐渐的,他的那双骑三轮车的腿也不怎么灵活了。
老王没有朋友。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份低微,没有人愿意把他当朋友。连那群同他一起蹬三轮的人,也没几个同他好的,只有同院的老李和他关系还好,时不时的帮他传句话。因此老王在工作中,是独自干活的“单干户”,在社会上是被抛弃的好心人。
老王也没有亲人。他有个哥哥,但去世了。父母也早不知消息了,唯一剩下的两亲人,他的儿子没有出息。在这个不尽理想的社会,老王没有亲人,没有靠山,也没有朋友。他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呢?又是什么使他重有活下来的希望?是发了财,或有了牢固的靠山?都不是,他有了半个朋友,杨先生。在老王将要放弃时,杨先生这个被批斗的人,与他结为好友,使他的生活不再那么绝望。
为什么说老王只有半个朋友?因为真正的朋友是双向的。而老王与杨先生只是单向的朋友关系。老王将杨先生,看做了自己的挚友,而杨先生只是出于可怜他,帮助他;杨先生给老王的是丈量价值的小纸片——钱;而老王回报给他的是精神财富——难得的关爱。老王将杨先生看做亲人,杨先生却把老王看做一个可怜的骑三轮车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会对老王有愧怍。
社会不平等的对待,并不能改变老王的善良。一丝友爱的感情就能把老王对生命的热情复燃起来。这是老王,一个有极大顽强生命力的人,一个善良的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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