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符号系统的功能分析

筹１８喜葬２期ｓＩ琏Ｎ］ｆｏ【『ｕ　畦叮Ｙ／ＯＵＲＮ￣Ｌ（邛ｍ　ⅫＩ髑＆ＳＯＣＩＡＬ　ｓｄ卧　强聊Ｍ０Ｉ咖，Ｙ）ｖｄ１８　Ｎｏ　２　２００＿２　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语言符号系统的功能分析　李　杰　（汕头大学文学院，广东　汕头５１５０６３）　摘要：本文从符号理论＾手，采用娄比的方法，　功能语言学的语育观分析语言符　号系统的一些基本问题，以展示语言的本质。　关键词：符号系统：语言系统；功能语言学　中国分娄号：Ｈ（】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４２２５（２００２）０２－００２９－００８　就语言的本质而言，语言学家有许多　不同的看法。但对语言的研究难以单纯从　一成是对社会现实的符号表达。近些年来，　我国也有不少学者从符号学的角度来研究　语言，但大多把着眼点放在探讨索绪尔的　符号学语言观上。本文将从分析符号系统　个角度、一个侧面来完成，这已达成了　共识。Ｓａｕ￣ｔｔｒｅ认为应当从符号学的角度　来研究语言；只有依靠符号学才能对语言　的基本原理人手，采用类比的方法，借助　功能语言学有关的理论，对语言系统的符　号性和复杂性、语言符号系统各层面问的　关系以及语言系统的意义选择等几方面进　行阐述，以助于我们更清楚地认识作为社　会符号的语言的本质。　进行恰如其分的界定，要发现语言的真正　本质就必须知道语言和其它符号系统有什　么共同之处…Ｉ。事实上，许多语言学家　都应用符号学理论对人类语言系统作了研　究。著名语言学家Ｊａｃｏｂｓ０Ｉｌ在他的《语言　本质的探讨）（Ｑｕｅｓｔ　ｆｏｒ　ｔｈｅ　Ｅｓｓｅｎｃｅ　０ｆ［Ｊａｎ　ｇｕａｇｅ）一书中就指出，早在古希腊已有　关于符号系统　所谓符号，就是一种人们通过视觉或　听觉等能够感知到的对象，并把这种对象　语言符号学思想。Ｍｏｍｓ在他的《指号学　理论基础）一书中就把符号学称作系统研　究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的学问。Ｓａｕｓ　与某种事物相联结，从而使得一定的对象　代表一定的意义，如路标、电报码、数学　符号等。所以就符号系统而言，其实就是　个代码系统（ｃｏｄｉｎｇ　ｓｙｓｔｅｍ）。有意义的符　号在社会文化交际中都不是孤立的，都要　在聚合（ｐａｒａｄｉｇｍａｔｉｃ）关系上，或在作为　潜势（ｐｏｔｅｎｆｉ￣）的意义上形成一个符号　ｓｕｒｅ被公认为现代语言学和现代符号学之　父；他曾说：“我们已成功地为语言学在　众多学科中找到了一席之地，这是因为我　把它和符号系起来了。”【２Ｊ（Ｐ－妇Ｊ　Ｈａｌｌｉ　ｄａｖ在其《作为社会符号的语言）（１．ａｎ　ｇｕａｇｅ　ａｓ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一书中把语言看　收稿日期：　０ｏｌ一０５—３１　作者简介：李杰（１９６３一），男，英语语言文学硕士，汕头太学文学院外语系英语副教授。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３Ｏ　李杰语言符号系统的功能分析第２期　系统　引。作为一个系统应该具有如下的　基本特征：包括一套有限的选择或相对　和“所指”的配对或意义编码。　当然，我们还应看到交通信号系统中　形式与内容的编码是社会约定俗成的产　物。正如Ｓａｕｓｓｕｒｅ指出，符号系统中的　“能指”和“所指”的配对或意义编码是　任意的，具有社会约定俗成的特点。在交　通信号系统中，“停车”和“红灯”不存　在自然的或必然的联系。我们完全可以改　变现有的规则，比方说让司机在见到“红　灯”时行驶，而在“黄灯”时停下来。符　号系统的任意性在于社会的约定俗成性．　即特定的意义通过社会约定俗成后再通过　特定的编码方式体现出来。交通信号系统　是这样，其它符号系统的道理也是如此，　所有符号系统的功能都是“使符号产生意　义”。一般来讲，符号系统是通过以下两　种方式产生意义的：　ａ．选择，排列形式如：在所有可能　的带有颜色的灯中，交通信号系　统只选择了三种来做为信号符号　——性。我们最常见到的符号系统就是交通灯　信号系统，这个系统包括对“红”、“黄”、　“绿”三种色彩的灯的选择；当然，仅仅　有了，三种不同颜色灯还不能构成一个符号　系统。交通信号系统之所以是一个符号系　统，是因为那些不同颜色的灯能够导致人　们不同的行为反应：红灯告诉司机停车，　绿灯指示他们行驶，黄灯则要他们准备停　车或准备行驶。因此，在这样一个系统　中，“红灯”并不表示“这是红色的灯”　而表示“停车”。换言之，在这个系统中　这些有颜色的灯扮演了符号的角色，灯的　颜色具有编码（ｃｏｄｉｎｇ）的功能，它传递　着一套行为信息——司机根据灯的颜色作　出相应的行为反应。我们可以用这样的图　式来表示交通信号的符号学原理　红、绿、黄。　如：在所有可能　ｂ．选择，排列内容的行为中，交通信号系统只选择　这个图式告诉我们，符号的“形式”和符　号的“内容”构成了这个符号系统，该系　统是二维的：符号系统的内容便是其形式　所要求的行为——交通规则，而符号系统　的形式就是具体的带有颜色的灯——红黄　绿交通灯。如果我们用Ｓａｕｓｓｕｒｅ的符号学　术语来表示，那么“所指”（ｓｉｇｎｉｉｆｅｄ）和　“能指”（ｓｉｇｎｉｉｆｅｒ）则可以分别表示“内　容”和“形式”。我们还可以发现“内容”　和“形式”之问存在一种“编码，体现”　了三种来作为信号符号所要表达　的内容——行驶、停车、准备行　驶，停车【　ＪｔＰ　５］。　不难看出，在这样的系统中存在一个符号　的内容层面与形式层面相对应的关系；　Ｅｇｇｉｎｓ把这种叫做“双层一单一”关系　（ｂｉ—ｕｎｉｑｕｅ　ｔｅｌａｔｉ０ｎｓｈｉｐ）［４ＪＯ＇ｌｔｓ）。因此，　要体现像交通信号这样不太复杂的符号系　统我们只需一个双层面的模型就可以　：　翠的关系。在上述的图式中这种关系是由箭　头表示的。因此，“停车”的意义信息被　编码在“红灯”里；同理，“绿灯”体现　了“行驶”的意义编码。于是我们可以　Ｉ　交通信号系统？　（虚线表示“能　指”与“所指”　问的任意性）　说，在一个符号系统中的符号是“能指”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汕头大学学报Ａ文社会科学版（第ｌ８卷２０吧年）　３ｌ　其实，像交通信号这样通过社会约定　俗成从而使得形式与内容进行编码配对的　双层面符号系统在我们的日常和社会生活　中并不少见，衣着现象便是其中一例。早　在洞穴时期，人类着衣是出于比较实际的　信息内容的关系是一种标志与被标志的关　系，这种关系是约定俗成的。在所有符号　系统中，语言算是最复杂的系统了；而且　由于语言符号系统具有“代能指”（ｐｒｏ—　ｓｉｇｎｉｉｆｅｒ）或“代形式”　（ｐｒｏ—ｆｏｒｍ）的功　能　３ｌ，其它所有的符号系统一般都能由　语言来加以阐释，所　作为符号系统的语　言具有极其特殊的地位　比如说我们可　目的：或是避寒，或是保护驱体。选择什　么样的原材料用来做衣服也在很大程度上　取决于这种实用性。然而，我们今天可以　清楚地发现人类的着衣现象早已超出ｆ那　种纯粹的生存目的，并且获取了一种符号　学价值（ｓｅｍｉｏｔｉｃ　ｖａｌｕｅ），比如有些衣服具　有“性别”的含义（如裙子），有些衣服　用语言来谈论衣着等符号系统，但我们却　不能用衣着符号系统来表示语言所能表达　的内容。作为人类交际的工具，语言在传　递信息方面，使用得最广泛、最直接。许　多符号系统传递信息的功能是在它们通过　具有了“场合”的含义（如牛仔裤、西　服），还有的衣服能代表一定的社会等级　语言阐释后才为人们所理解和接受的。语　言之所以具有这样的特殊地位，是因为它　不仅是比像交通信号这样的符号系统复杂　得多，而且还具有“创造性潜势”。Ｈａｍ．　ｄ　等人认为【６　Ｊ（　３’　，人们有许多表达　意义的手段，除　语言外，还有绘画、雕　塑、音乐、舞蹈、农着等等，它们都是文　化中意义的载体，但语言符号是最为重要　的、最能概括一切的符号。就语言的词汇　系统而言，我们可以将词汇项分解成词　素、音素等诸如此类更小的单位　英语　词汇ｃａｒ为例，它是通过／ｋ／和／ａ：／语音形　式来作为能指，从而实现其所指意义——　（如白、蓝领）等等。因此就衣着而言，　它由一个自然的系统发展成为了符号系　统，这个发展过程便是约定俗成。实际上　我们是生活在一个符号世界里。大凡有可　能作出选择的地方，我们总是会倾向于为　符号系统找出潜势，因为我们所作出的选　择是和意义联系在一起的【４　Ｊ（　１６）。　二语言是一个复杂的符号系统　自从瑞士语言学家Ｓａｕｓｓｕｒｅ在其著名　的＜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中提出了一套　语言符号理论以来，“语言学界欣然接受　了他关于‘语言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　“用金属等材料作成的一种能载人或物的　交通工具”。而在交通信号系统中，我们　不能将灯的颜色分解成更小的项目，我们　是用某一颜色的灯直接表示某种意义。此　外，我们还要看到在语言符号这个系统　中，意义是通过词汇体现的，而词汇本身　统’这一看法”【　。从某种意义上讲，语　言符号系统是整个社会文化符号系统之　一。Ｓａｕｓｓｕｒｅ指出：语言单位——如词汇　是一种由两项要素联合构成的双重的　——东西，这两项要素分别是“能指”和“所　指”，而两者的结合就是符号。Ｓａｕｓｓｕｒｅ还　指出，能指与所指之间的联系既是任意　的，又是由社会约定俗成的。语言符号形　又是通过一系列的语音音素来体现的。因　此在语言符号系统中不仅存在由词汇体现　的意义，还存在由语音体现的词汇。这就　意味着，我们至少需要三维层面的模型来　描写语言系统：　式通过与其相联系的约定俗成的意义同客　观世界的事物相联系，即语言符号与客体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３２　李杰语言符号系统的功能分析第２期　舢　”　ｍ　（＊箭头“…一”为体现关系）　但是，从实际的语言现象中我们可以发　现，意义的实现不仅需要词汇，词汇的排　列组台也是非常重要的。语言学家把这些　词汇的排列组合结构叫做“语法结构”。　以英语为倒，我们选用Ｍａｒｙ，ｃｌｅａｎ，ｔｈｅ　一三语言符号系统三层面之间的关系　语言是一个意义系统，由语义、词汇　语法以及音系／文字等层面构成；语言　ｈｏｕｓｅ几个词，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便能　生成许多不同的句子：　Ｍａｒｙ　ｃｌｅａｎｓ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　ＭａⅣｉｓ　ｃｌｅａｎｉｎｇ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　的意义通过“词汇一语法”和“语音／文　字”形式而体现。Ｈａｌｌｉｄａｙ认为符号系统　是建立在体现（ｒｅ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关系之上的。　他注意到语言符号各个层次的体现问题。　认为语言是个有内容又有表达的符号系　统，层次之间存在体现关系（ｒｅ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ｉｎｋ）；语言符号系统有两个以上的体现过　Ｍａｒｙ　ｈａｓ　ｃｌｅａｎｅｄ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　Ｍａｌｙ　ｃｌｅａｎｅｄ￡ｌ１ｅ　ｈｏｕｓｅ．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　ｃｌｅａｎｅｄ　ｂｙ　Ｍａｒｙ　Ｄｏｅｓ　Ｍａｒｙ　ｃｌｅａｎ￡ｌ１ｅ　ｈｏｕｓｅ？　Ｉｓ　Ｍａｒｙ　ｃｌｅａｎｉｎｇ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　程。编码把意义转换为措辞，措辞又转换　为声音或文字。正因为存在着层次之间的　Ｈ船Ｍａｒｙ　ｃｌｅａｎｅｄ￡ｌ１ｅ　ｈｏｕｓｅ？　肼ｄＭａｒ，＂ｃｌｅａｎ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　这种体现关系，语言才得以构建人类知识　和人类社会【７ｌ。　语言的意义实际上是体现在一定的语　篇里，语篇又是通过句子组台而成；而词　一Ｃｌｅａｎ￡ｌ１ｅ　ｈｏｕｓｅ，Ｍａｒｙ！　语法层面也是通过措辞和句子来体现　不难看出，尽管能够生成如此多的句　子，但其基本的句子结构类型不外三种：　的，语音或文字方式最终又将措辞或语句　给予ｒ具体的实现。于是，我们便可以给　语言系统绘制这样一个模型：　陈述句、疑问句和祈使句。　从这个句例可以看到，人们无论什么　时候说话，或说什么，一般都至少要选择　其中一种结构类型来表达自己的思想。陈　述句由“主语＾限定词＾谓语动词＾补足　语”来实现；疑问句中的“主语和限定　（＊箭头“…一”为体现关系）　词”的位子剐好颠倒了过来；而祈使句中　的“主语和限定词”都消失了，剩下的只　有“谓语动词”丁。因此如果我们把词汇　和语法层面都考虑进去的话，弦们便可以　给语言符号系统绘制出这样一个模型：　通过上述几个模型，我们可　清楚地　看到，语言符号系统和交通信号系统的最　大不同之处在于语言符号系统具有一个中　间层面，即词汇一语法层，Ｓｕｚａｎｎｅ　Ｅ龋　把它叫作语言编码的中间层（ｉｎｔｅｒｍｅｄｉａｔｅ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ｌ８卷２００２年）　３３　ｌｅｖｅｌ　ｏｆ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ｃｏｄｉ　）Ｌ　。实际上，语言　他？这就涉及描述语言是如何在不同的社　的这个层面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因为通　会情景中得以使用，从而达到不同的目　过它我们便可以了解到语言系统是如何同　的。这又涉及“语域”　（ｒｅｇｉｓｔｅｒ）问题。　时表达三种不同的意义的（即经验意义、　很显然它不同于研究语言的传统方法只是　Ａ际意义和语篇意义），而这三种意义总　在语言选择的“错”与“对”问题上来作　是贯穿于任何语篇的始终。语义由词汇一　文章，而是研究在某一特定情景中语言选　语法层面来进行编码或体现，也就是说语　择具有“得体性”与否　义层面的功能使语境成为具有衔接和连贯　前面我们已经分析过，任何符号系统　特征的语篇．而在语篇中体现语境的是弪　都涉及至少二维层面的内容，即内容，意　验意义、人际意义和语篇意义等语义选　义与形式／体现方式：二者之问的关系是　择，这些语义选择又是通过词汇一语法层　任意的、是社会约定俗成的。就交通信号　面来体现的　因此，正如Ｈａｌｌｉｄａｙ所指出　系统而言，我们甚至可以将“停车”的含　的，语法描写对语篇分析具有十分重要的　义编码进“绿灯”，只要我们将二者的关　意义：“有时人们会以为从事话语分析或　系作相应的改变以避免混淆即可　从这一　篇章语言学的研究可以避开语法，但这是　点我们可　看出，一个符号所表示的内容　一个错觉。不基于语法分析的话语分析算　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它所“不”表达的内　不上真正的话语分析，充其量是对语篇进　容。　“绿灯”表示“行驶”，是因为它　行跑马观花式的评头品足罢了。”【８　Ｊ（Ｐ　７）　“不”表示停车，任何符号的意义就是与　其它符号的相对或相反意义。　四语言系统的意义选择　在语言符号系统中．我们同样可以说　某个语言符号的意义是同其它语言符号的　Ｈａｌｌｉｄａｙ的系统功能语法认为语言结　意义相对的。这种相对或相反性不是自然　构是语言功能的体现，即语言结构本身是　的而是约定俗成的。Ｓａｕｓｓｕｒｅ曾用一些比　受表达有关语场、语式和语旨的意义支配　喻来说明符号任意性的含义，他将语言比　的，因为这些意义是我们在现实的社会交　作下棋游戏【２　（Ｐ　４３）　这个比喻告诉了我　际中想要并且是必须表达的东西，因此很　们非常重要的两点：第一、语言符号起作　多语言学家都把这个层面看作语言系统的　用的并不在于其物质性。橡棋子一样，其　最高层面。　形状、大小和颜色之间并不存在必要的联　使语言产生意义的过程是一个“选　系，因为其它任何物体都可以用来代替棋　择”过程。人们的书面作品或话语都是通　子．只要不影响游戏规则就行。第二、就　过从语言系统中作出的选择项来获取意　某一棋子而言，真正重要的是它与游戏中　义。那么，说话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　其它棋子的体现关系。这个比喻对我们理　择，而不是另外的选择呢？功能语言学非　解语言系统至少有两点启示：首先，语言　常注重描写语言使用的两个层面，其一是　符号具有任意性，某一特定的语音形式和　哪些可能的选择能够使语言产生什么洋的　某一具体的客观实体的结合是通过社会约　意义？这涉及描述语言系统的问题。其　定俗成的；其次，菜一语言符号的意义来　次，人们所作出的选择的功能是什么？或　自于它与语言符号系统中其它语言符号的　为什么他们要选择产生某种意义而不是其　相对关系（ｏｐ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３４　李杰语言符号系统的功能分析第２期　Ｓａｕｓｓｕｒｅ提出了语符要素之间的关系：　一如：　？ｔｈｅ　ｂａｂｙ　ｓｌｅｐｔｔｈｅｆｌｏｏｒ　？ｔｈｅ　ｂａｂｙ　ｓｌｅｐｔ　ａ　ｂｅｄ　是线形的按照序列排列的组合关系，它　存在于大脑中，是同现的（ＣＯ．ＯＯＣｕｒ－　ｒｅｎｃｅ）；二是存在于大脑中的不是及时的　小句的另一部分意义仍然是来自于其纵聚　合关系。这种关系就涉及到所有能够代替　它并能产生不同意义的其它小甸：　ｈｔｅ　ｂａｂｙ　ｓｌｅｐｔ或ｔ　而是潜在的联想关系，它顺序不同，数目　不限ｌ９］（ＰＶ　７４－。７５）。转换生成语法注意的　是组合关系（ｓ￣ｌｍａｇｎａｔｉｃ），而忽略了对语　言变体的研究；Ｈａｔｌｉｄａｙ的功能语言学十　分重视对语域的研究，把语言看成行为，　不仅注意到语言符号的组合关系，也注意　到了语言符号的聚合关系（ｐａｒａｄｉｇｎａｔｉｃ）　组合关系表示语言符号之间的顺序关系　（ＳｅｃｉＵｅＩｌｃｅ）或链型关系（ｃｈａｉｎ），而纵聚　合关系表示语言符号之间的相对关系　（ｏｐｐｏｓｉｔｉｏｎ）或选择关系（ｃｈｏｉｃｅ）。组合　关系所表示的是语言结构中语言符号的顺　序关系，也就是某一符号同其它出现在其　ｔｈｅ　ｋ讨ｓｌｅｐｔ　ｔ　　ｌｌ　ｈｅ　ｂａｂｙ　ａｔｔｅ　ｈｅｉｔｎｆａｎｔ　ａｔｅ　ｔｈｅ　ｂａｂｙｔｈｏｕｇｈｔ　ｈｅ　ｂａｔｂｙ　ｐｌａｙｅｄ　ｈｔｅ　ｃｈｉｌｄｔｈｏｕ￣ｔ　ｈｅ　ｂｏｙ　ｐｌｔａｙ￣　ｈｅｔ　ｂａｂｙｌａｕｇｈｅｄ　ｈｅ　ｔｇｉｒｌ　ｈｕｇｈｅｄ　组合关系体现结构，即小句各个成分　的线形排列顺序。因此，我们可以说一个　小句的结构也就是诙小句的组合。而聚合　关系体现纵聚合关系语言项，这种语言项　是一套在特定情景中的语言项选择。同义　聚合中选择用词的过程是对处于相对同义　前面和后面的符号之间的关系；而聚合关　系表示的是一种选择关系，即某一语言符　号同其它可能出现（但实际上并没有出　现）在它位置上的语言符号之问的关系。　挂诗春教授等人也认为语言要素的关　系分为两种：一种是组合关系，另一种是　聚合关系；并认为组合关系表示在某一层　面上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而聚合关系表　关系中各词语单位进行推敲和比较的过　程，通过对各词语单位区别特征的对比，　筛选出最佳语言项，使组织的话语在相应　的语境中传情、达意、得体。功能主义认　为，语言结构体现语言功能，语言形式将　随着功能的变化而变化，这种由用途区分　的语言变体就是语域（ｒｅｇｉｓｔｅｒ）。也就是　说，语域指的是我们所使用的言语，无论　说的或写的，都要随着语言环境的不同而　发生变化：语言特征是受语言环境支配　的　１１　Ｊ　Ｈａｎｉｄａｙ认为语域不仅同词汇一语　法有关，还和语义有关；他把语域看成是　“通常和某一情景类型（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相　联系的意义结构　【【２　ＰＰ　１１０一ｌ２３　Ｊ。Ｈｅｌｅｎ　Ｌｅｃｋｉｅ－ＴａｒＤ－认为ＨａＵｉｄａｙ的这一观点实际　示处于结构中特定位置的可比因素之间的　关系【ｔＯ］（ＰＰ　１１２—１１３）。Ｅ帮ｉｎｓ认为，通过　这两种关系，我们可以就语言系统的每一　个层次对语言符号进行描写ｌ　。比如在　语法层面，小句的意义是通过一种体现关　系来实现的。英语小句“ｔｈｅ　ｂａｂｙ　ｓｌｅｐｔ”　的部分意义就是由出现在其前后的结构成　分来体现的，如：　Ｌａｓｔ　ｎｉ　ｔ，ｔｈｅ　ｂａｂｙ　ｓｌｅｐｔ∞ｕｎｄＩｙ　ａｌｌ　ｎｉ　ｔ　ｗｉｔｈ　ｈｉｓ　ｔｏｙ＂ｉｎ　ｈａｎｄ．　在这一个句子中，“ｔｈｅ　ｂａｂｙ　ｓｌｅｐｔ”同一系　上是对构建语义资源（ｅｏｎ，ｑｇｕｍｔｉｎ　ｏｆ　ｅｓｅ．　ｍａｎｔｌｃ　ｒｅｓ０ｕｒｃｅｓ）的语域的重视【　３　Ｊ（　－１¨。　功能语言学十分重视语境因素对语言使用　列的表示时间、方式以及伴随等环境附加　状语组合，但它却不能同补足语相组合，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１８卷２００２年）　３５　的影响。由此我们可以说，语言系统的意　义选择实际上就是在不同语域范畴将组合　关系和聚合关系加以体现，即语言的使用　者根据语场、语旨和语式等因素来决定语　义功能，从而体现语言系统的意义。　功能语言学把语言系统看成是一个可　进行语义选择的系统网络，语义系统表现　为选择关系；选择是第一性的，语言结构　是各种选择的结果；语义是在一定语境下　各种选择的结果的体现。它反映的主要是　人们在语言运用中可供选择的意义潜势　（ｎ㈣ｉｎｇ　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１），而意义潜势同聚合关　够在使用该符号系统的人们的头脑中形成　某种概念。这种概念实际上就是词汇的内　涵或意义。就符号的任意性而言，并不是　说使用某种符号系统的人可以随心所欲任　意改变符号的“能指”和“所指”关系；　相反这种关系一旦经过社会约定俗成，个　人就不能随意改变它　这实际上也反映　符号的社会本质。符号的社会性还表明符　号不是孤立存在的，符号学应该研究整个　符号系统，即研究“意义”【　。郭红指　出，“符号学研究世界上一切意义的产生　和交流”【【４Ｊ。语言系统是最典型的符号　系统。作为人类交际工具的语言系统，其　系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它往往是通过聚　合关系来体现意义潜势的。Ｈａｌｉｄａｙ认为，　语言的语义系统通过概念功能、人际功能　和语篇功能提供意义潜势，语言形式不是　任意的，是受意义支配的，并反映意义。　人们在交际中选择哪一种语言系统的形式　是由所要实现的社会语义功能决定的。因　此，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的目标在于揭示　人们是如何根据社会文化语境在语言系统　主要目的就是传达意义。语言由语篇构　成，意义交流的情景具有社会价值，语言　学也是一种符号学，是研究意义的一个方　面Ｅ６］。Ｔｏｂｉｎ在解释语言符号的社会性时　说：“语言的这一特征也是和符号学的符　号概念有关的，即共同的标记与意义是社　会中人类个人和集体的共同知　识。”Ｌ　Ｊｓ］（Ｐ－　３ｊＳａｕｓｓｕｒｅ虽然也认为语言符　号的社会性是语言的内在特征，但他却断　然把语言的外部形式和内部形式分割开　来，把语言和言语分割开来，追求纯正的　中通过意义潜势的选择来实现各种语言功　能的。　五结束语　语言符号研究。而功能语言学认为应从社　会文化和语言功能的角度来解释语言，原　因是人们在用语言交流意义表达情感时，　就需要对语言功能系统进行选择，而这种　选择就会受到语言的社会情景的制约　也　语言是社会发展过程的产物，既是反　映事物的手段，又是影响事物的手段。语　言是一个符号系统，或者说语言是构成文　化的符号系统的一个重要部分。各种符号　系统虽然采用不同的形式，复杂程度各　就是人们通过语言符号把对社会现实所形　成的某种概念在社会交际中得　传递，这　种社会交际的言语形式并不是胡乱堆砌的　语言符号，而是按一定规律形成的表达完　整意义的语篇，它不仅可以表达意义，而　且可以揭示交际者之间的人际关系　这说　明了语言符号对社会语境的依存关系。　Ｈａｌｌｉｄａｙ的语言符号理论实际上是把语言　异，但其目的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传递　信息。从符号的构成情况来看，一切符号　都由至少两个部分组成，一个是标记　（ｔｏｋｅｎ），即索绪尔理论中的“能指”（ｓｉｇ—　ｎｉｉｆｅｒ），另一个是指称对象（ｒｅｆｅｒｅｎｔ），即　索绪尔理论中的“所指”（ｓｉｇｎｉｉｆｅｄ）。一　切符号之所以能够传递信息是因为它们能　看作一种社会符号，承认语言结构与语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３６　李杰语言符号系统的功能分析第２期　功能的辩证关系，重视语言符号的系统和　的本质，这是符合语言的客观实际的。　功能，强调根据社会语境来解释语言符号　参考文献　乐眉云索绪尔的符号学语言观［Ｊ］外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ｏ　Ｆｕｎｃｔｏｉｎａ２　Ｇｒａｍｍａｒ　Ｉ　Ｍ］．　国语，１９９４，（６）：１５—１８．　Ｌｏｎｄｏｎ：ＦＡｗａｒｄＡｒｎｏｌｄ　［２］　Ｓａｕｓｓｕｒｅ．Ｆ　ｄｅ．１９５９，６６　Ｃｏｕｒｓｅｉｎ　Ｇｅｎｅｒａｌ　索绪尔著高名凯译普通语言学教程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ｃ］．Ｃ．Ｂａｌｌ３．，ａｒ，ｄ　Ａ　Ｓｅｃｈｄｔａｙｅ　［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８０　（ｅｄｓ）Ｎｅｗ　Ｙ　：ＭｃＧｒａｗ－Ｈｉｎ　Ｐ　４３　１０］　桂诗春、宁春岩语言学方［Ｍ］　［３］　张德禄语言符号及其前景化：Ｊ］．外国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１９９７．　语．１９９４，（６）：９—１４　李杰试论语域理论用于报刊阅读课　［４］　Ｅｇ　ｎｓ，Ｓ　１９９４．Ａｎ　ｌｎｔｒｅ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ｏ　Ｓｙｓｔｅｍｉｃ　［Ｊ］外语界，１９９６．（２）：２６—３０．　Ｆｕｎｃｅｉｏ￣ｔ　ＬｉｎｇｕＬ￣ｔｉｅｓ［Ｍ］Ｌｏｌｌｄｏｌｌ：Ｐｉｎ　［Ｉ２］　Ｈ　ｄ　，Ｍ．Ａ．Ｋ　１９７８　￣ａ，＇ａｇＪ，￣ｇｅ∞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ｒｓ　ｌａｄ．　Ｓｏｄａｌ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５］　刘焕辉．语言研究的叉一层而——探索语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Ｍｅａｒｄｎｇ　ＬＭ　Ｊ　Ｌｏｌ￣ｄｏｎ：Ｅｄ－　符背后社会因素的印迹ｌＪ］江西社会科　ｗａｒｄ　Ａｒｎｏｌｄ　学，１９８８，（２）．　［１３］　ｂｅ＿Ｔ且　．Ｈ（ｅｄｉｔｅｄ　ｂｙ　Ｄａｖｉｄ　Ｂｉｒｅｈ）．　［６］　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Ｍ　Ａ．Ｋ．＆Ｈａｓａｌｌ，Ｒ　１９８５　１９９５．　＆Ｃｏｎｔｅｘｔ，Ａ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ｎｇｔｔａｇｅ，Ｃｏｎｔｅｘｔ　ａｎｄ　Ｔｅｘｔ：Ａ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　ｉＬ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Ｔｈｅｏ￣ｏｆＲｅｇｉｓｔｅｒｌ　ｃ　Ｊ．Ｉｘ￣ｌｄｏｎＩ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Ｍ］．Ｇｅｅｌｏｎｇ，Ｖｉｅ：ＤｅａＵｎ　Ｐｉｎｔｅｒ　Ｐｕｂｉｓｈｅｒｓ　Ｉ　Ｕｔｉｆ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ｌ４］　彝红符号学使语言学成为～门科学　［７］　杨信彰评索绪尔的语言符号的任意观　［Ｊ］．外语研究．１９９８，（３）：２３—２４　［Ｊ］外国语，１９９４，（６）：４２—４９．　［１５］　Ｔｏｂｉｎ，Ｙ　１９９０．Ｓｅｍ／ｏ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Ｌ／ｎｇｍｓｔ／ｃｓ　［８］　ｗｎｉ￣ｙ．Ｍ　Ａ．Ｋ　１９８５／１９９４　Ａｎ　［Ｍ］Ｎｅｗ　Ｙｏｒｋ：Ｌｏｎｇｎｍ　Ｃｒｏｕｐ　ｕＫ　．　Ｉ＿ａｌｎｇｕａｇｅ　ａｓ　ａ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　ｓｙｓｔｅｍ　ｖｉｅｗｅｄ　ｆｒｏｍ　ａ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Ｌ／Ｊｉｅ　（“ｌＨ　Ａｒｔｓ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Ｓｈａｎｔｏｕ　Ｕｔｉｆｖｅｒｓ［ｔｙ，Ｓｈ￣ｔｏｕ，　曲＿　ｇ．５１５０６３）　Ａｂｓｌｒａｅｔ　Ｓｔａｒｉｔｎｇ　ｆｒｏｍ　ａ　ｂａｓｉｃ　ｓｅｍｌｏｔｅｉ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０ｆ　ｔｈｅ］ｉｎ￣ｓｉｆｃ　ｓｙｓｔｅｍ　ｉｎ　ａｌｌ　ａｎａ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ａｙ，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ｄｉｓ。　ｃｔｌ￣ＳＯ￥　ｆｔｍｃｆｉｏｎａｌ　ｉｓｓｕｅｓ　０ｆ　ｔｈｅ　ｓｙｓｔｅｍ　ｆｍｍ　ａ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ｓｏ船ｔｏ　Ｉ　ｅ　ａ　ｄｅａｒｅｒ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ｔｒｉｎｓｉｃ　ｅ８ｓｅｎｃｅ　ｏｆ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ｓ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　ｓｙｓｔｅｍ　．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ｓｅｍｉｏｔｉｃ￣ｓｔｅｍ；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　ｓｙｓｔｅｍ；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ｒ　Ｉｃｓ　（责任编辑：翁奕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