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中国跨国投资面临的挑战和应对策略

（1.外交学院

国际经济学院北京100037；

美国

芝加哥60637）

2.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系

摘要：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严重冲击了世界经济，导致世界经济出现了严重衰退，2020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同比下降幅度高达42%。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中国跨国投资面临一系列挑战，疫情防控严重限制了国际人员流动，对东道国经济和投资造成严重冲击，西方国家以疫情溯源为借口掀起一波反华浪潮，各国不断加强对跨国投资的审查和限制力度，后疫情时代，跨国企业将更多考虑分散化生产以降低风险，可能引发全球产业链布局调整。为有效对冲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提升中国跨国投资质量，实现对外开放高质量发展，我们应该采取以下应对策略：（1）继续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有效防范疫情大幅反弹；（2）加强中国对外投资法律体系建设，积极应对海外投资安全审查；（3）增强对外投资的风险意识，不断提升企业抗风险能力；（4）进一步扩大中国对外开放，推进多双边合作机制建设。

关键词：新冠肺炎疫情；跨国投资；外资安全审查中图分类号：F83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6373(2021)07-0004-06

一、引言自2001年我国加入WTO以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得到了快速发展，据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数据显示，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从2003年的48.58亿美元增长到2019年的1369.1亿美元，年均增长23.20%；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从2003年的332.22亿美元增长到2019年的21988.81亿美元，年均增长29.96%。从发展趋势来看，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在2016年达到最高的1961.5亿美元，之后出现下降趋势，2019年又有所回升。2019年，我国境内投资者共对全球的188个国家和地区的6535家境外企业进行了直接投资。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域分布很不均衡，存在较大区位差异，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亚洲、欧洲和拉丁美洲，其中我国对亚洲的投资占比超过80%，对欧洲的投资占比为7.68%，对拉丁美洲的投资占比为4.67%（见图1）。新冠肺炎疫情的突然爆发对世界经济造成了严重冲击，给我跨国投资活动开展也造成了诸多不便。据联合国贸发会议发布的《2020-2021年全球投资趋势与展望》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FDI）大幅下降，同比降幅高达42%。由于中国率先实现了复工复产，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下降幅度远低于全球，据商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PHEIC对中国跨国投资的影响及对策研究———以新冠肺炎疫情全球扩散为例”

（3162020ZYE01）

作者简介：付韶军（1980-），男，河北保定人，经济学博士，外交学院国际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国际贸易与投资、数量经

济、金融统计分析。

丁丛阳（1999-），女，江苏南京人，美国芝加哥大学经济学（MAPSS-ECON）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贸易，应用计量经济学。

4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特稿2021.07响，跨国投资企业的经营管理活动和投资项目实施均受到了很大制约，严峻的新冠疫情防控形势大大增加了跨国投资的不确定性，严重迟滞了跨国投资活动的顺利进行，海外投资风险明显增大。COVID-19疫情管控措施抑制或延迟了跨国投资活动的开展，并大幅降低了跨国投资的效率，跨国公司的预期投资收益下降（中国出口信保，2020），严重冲击着跨国投资企业的营业收入，不少企业资金链面临断裂风险，大大影响了投资者信心（毕马威，2020），对跨国投资产生了严重不利影响，进而影响全球跨境投资规模。据世界旅游组织统计，为有效防控疫情世界各国实施了广泛的旅游限制，2020年跨国旅游需求大幅下降，国际旅游业在2020年遭受了有记录以来最大的危机，国际游客同比减少了十亿人次，降幅高达74%，国际旅游收入估计损失高达1.3万亿美元，是2009年全球经济危机期间损失的11倍多。（二）新冠肺炎疫情对东道国经济和投资造成严重冲击COVID-19疫情爆发早期，中国产出的大幅收缩对世界经济产生了负面影响及连锁反应，全球经济增长的不确定性升高（劳伦斯·布恩，2020）。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经济停摆（shutdown）将使得市场产量短期内比正常水平低25%~28%，停产将造成高达7万亿美元损失（CaseyB.Mulligan，2020）。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和冲击，2020年世界经济出现严重萧条，全球GDP增长率为-3.27%（见图2），二十国集团（G20）当中只有中国和土耳其实现了GDP正增长，其中，中国GDP增长率为2.27%，土耳其GDP增长率为1.79%，G7国家均出现了较高程度的负增长，其中，美国-8.23%、英国-6.96%、德国-5.4%、法国-3.06%、日本-4.83%、意大利-8.87%和加拿大-5.40%。由于全球感染人数仍在不断上升，疫情的后续影响和经济恢复时间不确定性急剧上升，投资者信心严重受挫。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导致了全球经济出现萧条，全球国际直接投资面临严重的总需求冲击，据联合国贸发会议发布的《全球投资监测报告》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大幅下降42%，达到8590亿美元，流入发达国家的FDI下降了69%，达到2290亿美元，流入发展中经济体的FDI下降了12%，达到6160亿美元。由于中国成功应对了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务部和外汇管理局的初步统计，2020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同比增长3.3%。从季度数据来看，据商务部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前两季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同比下降，降幅分别为-2.84%和-5.68%，第三季度实现了同比54.71%的正增长，第四季度对外投资同比下降35.4%，到2021年第一季度再次恢复到23.8%的正增长。2500000020000000150000001000000050000000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世界亚洲非洲欧洲拉丁美洲北美洲大洋洲

图12003-2019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区域分布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也给我国企业的跨国投资带来新风险和新挑战，我国企业在跨国投资活动中除了要面对原有挑战外，还要尽力克服新冠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因此有效评估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尝试建立切实可行的有效应对策略，对于实行高水平对外开放具有重要理论和现实意义。二、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中国跨国投资面临的挑战（一）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严重限制了国际人员流动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新冠肺炎病毒感染人数快速攀升，各国纷纷推出了各自的新冠疫情防控措施，据中国贸促网统计，截至2020年6月10日，共有194个国家（地区）因疫情影响采取相关限制人员流动的措施，主要包括保持社交距离、关闭公共设施、限制外国人入境、停工停产、停学停课、居家隔离、禁航禁运管制、“封城”和“封国”等措施，这些措施无疑对缓解新冠肺炎疫情扩散传播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也给国际商务出行造成了诸多不便，跨国投资所需要的尽职调查、人员出行、目标公司价值确定（陈巍，2020）、谈判磋商、合同签署、复工复产、材料供应等各环节均受到疫情带来的种种阻碍，尽管其中的部分活动可以采用电子化办公来实现，但大多数还是需要国际人员流动才能开展，受国际流动人员境内隔离以及出入境管制的疫情防控措施影5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2021.07严重冲击，以及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和中欧投资协定等利好因素影响，2020年流入中国的FDI（包括金融领域的投资）逆势上扬实现4%增长，达到了1630亿美元，中国超越美国成为第一大外资吸收国，占到全球FDI的19%。但中国的许多对外直接投资目的国仍在受困于新冠肺炎疫情的肆虐，疫情带来的东道国市场动荡将对中国跨国投资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如阻碍了工程建设的正常运营，大幅提高了企业的运营成本，甚至进一步影响到中国跨国投资企业的全球产业链布局，中国跨国投资企业面临的投资风险和不确定性大大增加。8.006.004.002.762.000.00-2.00-4.00-6.00-8.00-10.00-12.00

2019年GDP增长率

2020年GDP增长率

-2.04

-3.27

-2.44-3.06

-4.06

-5.40-4.90

-3.51

-4.83

-6.96

-8.23

-7.97-9.92

-2.07-4.15

1.95

1.411.86

2.031.492.162.04

0.270.15

1.43

0.33

0.29

4.04

5.02

5.821.792.270.92

特稿月26日发表一份声明，要求美国情报机构在90天内调查新冠病毒起源，但病毒溯源是一项严肃的科学问题，要以科学为依据，要由科学家和医学专家的研究成果作为证据，美国却将其交由美国情报组织来负责，简直是拿科学问题视同儿戏，美国在世卫组织报告发布两个月之后重新大肆炒作病毒溯源问题，将病毒溯源的科学问题政治化，这将严重破坏全球合作抗疫大局，进而损害全人类的共同利益，对于这种企图“甩锅”中国的卑劣行径我们必须进行坚决回击。欧美国家将疫情溯源问题政治化的操作，无疑将使我国跨国投资面临更多的麻烦和障碍，一些国家和地区可能会出于对疫情防控考虑，通过采取某些隐性手段如检验检疫、停业整顿、限制中国企业参与某些特殊项目等来干预中国投资项目的正常运营和实施，此外，疫情蔓延还可能成为某些国家借机实施贸易保护的借口，我国更需要未雨绸缪，妥-8.24

-8.87

0.56

善应对。（四）新冠疫情可能引发全球产业链布局调整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原来以美国为中心的全图22019年和2020年主要经济体GDP增长率

资料来源：wind数据库

（三）西方掀起一波以疫情溯源为借口的反华浪潮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中国人民众志成城取得了疫情狙击战的阶段性胜利，但欧美各国在疫情发展初期对疫情重视不够，没有抓住中国付出巨大代价奋力创造的两个月宝贵防疫“窗口期”。而当疫情开始在欧美各国快速蔓延时，为了转移视线推脱抗疫不力的责任，一些欧美政客不断采取“甩锅”策略，把自己疫情抗击不力的责任归咎于中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突破底线地对我国进行污名化，通过抹黑中国来掩盖其自身疫情应对的“失败”，并联合多个国家妄想对我国进行天价索赔，掀起了一波反华闹剧浪潮。2021年3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在瑞士日内瓦发布了《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冠病毒溯源联合研究报告》，报告认为新冠病毒“极不可能”通过实验室传人，“比较可能至非常可能”经由中间宿主引入人类，科学严谨地排除了“病毒是由实验室泄露”的不实言论。但美国对世卫组织发表的报告“视而不见”，于5球经济格局逐渐发展成为了“三足鼎立”局面（鞠建东，2018），形成了以美国为中心的美洲产业链、以德国为中心的欧洲产业链和以中国为中心的亚洲产业链，并逐渐发展成为各自产业链“闭环”（邵宇和陈达飞，2020）。中国是目前世界上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当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在全球500多种主要工业产品中，有220多种工业产品中国的产量占居全球第一。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已经对全球价值链造成了严重负向冲击，中国、美国和德国作为三个核心国，受到冲击的程度更为严重。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价值链的严重冲击，暴露了复杂产业链应对外部冲击的脆弱性，更多国家开始关注国家产业安全问题，这可能会诱发跨国公司全球投资布局调整，全球产业面临重置的风险，对中国跨国投资的全球布局也会产生深远影响。后疫情时代，世界主要国家可能更加重视调整关系国家公共安全的产业链，加速全球产业分工格局的调整与重构，同时疫情也给跨国公司全球生产6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特稿2021.07的卫生基础设施落后，面临的疫情防控压力巨大，因此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坚决做好“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防控策略。（1）做好长期疫情防控准备，抛弃麻痹大意和侥幸心理。在严峻的国外疫情防控形势下，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时刻保持警惕，努力做好“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疫情防控工作，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2）继续推进新冠疫苗的接种工作，筑牢新冠疫情防线。在新冠病毒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新冠疫苗接种是防范病毒传播的有效手段，我们要加大宣传力度，持续推进新冠肺炎疫苗接种工作，建立起防范疫情传播的有效屏障。（3）加强与国际社会的抗疫合作。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每个国家都难以做到独善其身，我们要积极呼吁世界各国摒弃意识形态偏见，在“人类命运共同体”视角下努力加强与世界各国人民的抗疫合作，为国际社会提供质量可靠的防疫物资和新冠疫苗，努力帮助广大发展中国家共同防范新冠疫情。（二）加强中国对外投资法律体系建设，积极应对海外投资安全审查随着新冠疫情的全球蔓延，全球保护主义不断兴起，欧美各国不断收紧外国投资的安全审查，针对我国资本的审查将会越来越严苛，这使得我国对发达国家的投资将会面临更多障碍和挑战，我们对此要做好充分准备进行积极应对。（1）有效利用现有国际规则，积极应对国外安全审查。针对国外不断加码的海外投资安全审查，各相关企业要摒弃畏难情绪，有效利用现有的国际规则加以妥善应对。国家要加强熟悉国际规则的高端人才队伍建设，加强对相关企业海外投资指导和培训，各驻外使领馆要积极协助相关企业有效应对。（2）不断加强中国对外投资法律体系建设，适时进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投资法》立法。近年来我国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外投资法》的基础上，不断加快中国对外投资相关法律法规的立法建设，2021年6月10日第十三届全国人大第二十九次会议表决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外国制裁法》，这部法律是重要的法律工具箱，具有重要的威慑力，是反制裁、反干涉、反外国长臂管辖法律斗争的利器，弥补了我国法律体系的一个短板，必将在未来维护中国企业合法权益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我们要继续推进对外投资立法工作，在适当时机进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投资法》立法，为我国海外企业建立起有效的法律武器。再布局提供了机会，跨国公司价值链重构过程中，除了考虑资源配置效率外，将更加看重价值链的稳定性、安全性和韧性，倾向于将产业链重新布局在国内或地理位置较近的经济区域内，全球产业链条长度可能会缩短，全球生产的区域化特征将更加明显。新冠疫情引发了“去全球化”和“脱钩论”思潮，美国等更加鼓噪与中国“经济脱钩”，重构国际经济格局，构建新的全球供应链，但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非常重要，中国的疫情狙击战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中国“世界工厂”生产的产品对于全球抗疫至关重要，但是对于“去全球化”“脱钩论”和“去中国化”等思潮必须保持足够警惕。（五）各国纷纷加大对跨国投资的审查和限制力度近年来全球保护主义思潮不断抬头，一些国家出于国家安全考虑以及为迎合部分国内“民粹”势力的诉求，自2017年陆续启动了对外国投资的国家安全审查改革，不断加大对外国投资的安全审查范围和力度，特别关注对高新技术产业投资和具有外国政府背景投资的审查（见表2）。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对世界各国的经济造成了严重冲击，日趋严峻的疫情防控形势更加催化了各国对跨国投资审查收紧速度，各主要国家出于对疫情防控和社会经济安全考虑，以防止战略性资产和关键技术被外国收购为理由，纷纷收紧对外商投资的审查尺度，外国投资安全审查开始呈现出审查领域更宽、触发门槛降低、聚焦公共卫生领域、机制安排更加灵活的新特点，不断趋紧的外资审查使得疫情肆虐下的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更加前景黯淡，我国的对外直接投资面临更多的障碍和不确定性。不难预见后疫情时代我国对欧美发达国家的投资并购活动将更加困难，一些特定领域的投资将面临更为严苛的审查条件。三、中国应该采取的应对策略（一）继续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有效防范疫情大幅反弹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习近平，2020），这次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的冲击超过了人类历史上任何一次传染病对人类的影响，新冠肺炎病毒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严重威胁着全人类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中国的新冠疫情防控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是目前国外的疫情防控形势仍然非常严峻，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7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2021.07表2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前后各国FDI审查政策变化

国家欧盟日本德国日本美国法国澳大利亚欧盟时间2019.32019.52019.112019.112020.12020.12020.32020.3名称《欧盟外商直接投资审查条例》《外汇及外国贸易法》修订案新产业战略管控法案新版《外汇与外国贸易法》主要内容对在欧盟的外商直接投资实行统一审查，加强对国家安全的限制针对外商投资的审查以IT和通信为重点，新增了20个限制行业特稿机器人、半导体、生物科技和量子技术等领域外资的审查和管理收紧对人工智能、提高外商投资门槛，将外资获取涉及国家安全领域企业股份的申报门槛从10%降低至1%，增加受约束领域至四大类尤其是扩大了对关键技术的审查范围《外国投资风险审查现代化法案》扩大了CFIUS对外国投资的审查范围，最终监管规则法国公布了两项新规定（一项法令和一项部令）收紧法国外商投资审查力度，增加了外商投资审查制度适用的行业范围，将非欧盟企业投资涉及敏感行业的法国公司的申报门槛从33%降低至25%对外国投资审查框架的临时政策自2020年3月29日起，所有对澳投资均需获得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FIRB）审批，将外资收购审查变更门槛从12亿澳元（约合7.35亿美元）降至0，将审查期限从30天延长至6个月《有关外商直接投资和资本自由流动、保护欧盟战略性资产收购指南》干预范围扩大“黄金权力法”修订《对外贸易和支付法》修正案《对外经济条例》尤其是针对公共卫生、生物技术和基加强外商投资的安全审查，制药、医疗防护设备生产、医学研究、础设施领域的外商投资“黄金权力法”金融、并将欧盟内部的收购行为也纳入大幅扩大的干预范围至食品、保险和医疗领域，该法管辖将强制备案收紧对外商投资的安全审查，限制非欧盟或欧洲自由贸易联盟实体对德国公司的收购，“关键技术”义务的投资范围从“关键基础设施”扩大到将与抗疫相关的企业并购纳入到与安全相关公司并购审查范围，非欧盟企业收购公司必须向德国联并适用超过10%的股权收购需要进行安全审查的规定邦经济部报告，意大利德国德国加拿大美国印度波兰法国日本英国西班牙2020.42020.42020.42020.42020.42020.42020.42020.52020.52020.62020.3关于外资审查和COVID-19政策特别审查与加拿大公共卫生相关或涉及向加拿大提供关键商品与服务的任何外国直接投资声明美国财政部发布一项暂行规定为根据CFIUS从事受辖教育的当事方设立一项申报费用，适用于外国企业和企业在美国进行某些投资申报和外国企业和个人涉及投资美国房地产进行的申报进行限制如果投资实体属于与印度接壤的国家，或者实际控制人位于或者系该国公民，对《统合外商直接投资政策》则此实体只能在修订的新闻通告政府路径下投资。阻止驻华实体间接收购投资。投资所有权的改变必须由联合政府批准政府出台新的投资审查规定经济和财政部发布新规修正案《外汇和对外贸易法》《企业法2002》修订要求向竞争和消费者保护办公室通报非欧盟投资者计划收购某些国内公司的任何情况。重点行业医药、食品、包括能源、医药、运输、物流、数据处理和电信确定生物技术应列入政府接受外国投资筛选的技术清单收紧外商投资持股比例，限制外资流入518家重点企业限制外资收购从事抗击疫情的英国企业针对重要基建、关键技术、敏感信息行业、通信《关于处理COVID-19经济社会收紧对外商投资的审查，两用物资、基础供给和能源、影响的紧急特别措施的第8/2020媒体的投资必须取得政府批准号皇家法令》《2018年外国投资风险审查现代修正案化法案》修正案《对外经济条例》《国家安全和投资法案》修正案《对外经济条例》CFIUS发布了关于关键技术企业强制申报要求的最终规则将着重审查的并购企业范围扩大到高技术和未来技术行业领域落实《欧盟外商直接投资审查条例》，涉及17个敏感行业赋予政府调查和干预可能威胁英国国家安全的潜在敌对外国直接投资的权力，特别针对人工智能、半导体、网络安全等再次收紧了对外国直接投资的控制制度，机器人、“关键技术”美国德国英国德国2020.92020.102020.112021.4资料来源：根据互联网资料和各国政府公开文件整理

（三）增强对外投资的风险意识，不断提升企业抗风险能力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叠加上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的严重冲击，跨国投资面临的不确定性不断上升，一旦判断失误就将给海外投资企业造成严重损失，相关企业要不断增强对外投资的风险意识，提高对相关风险的预判能力，提前研判可能发生的投资风险，力求做到未雨绸缪妥善应对。但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不断提升企业自身实力和抗风险能力，才能在纷繁复杂的跨国投资中立于不败之地。（1）要深入了解投资东道国的经济社会状况，密切关注国际市场动态，加强与著名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和跨国咨询机构的合作，提高对相关国际规则和国际惯例的熟悉程度，力争做到知己知彼；（2）不断强化企业自主研发能力和创新能力，必要时可以与国内相关企业建立企业共同创新联盟，共同努力攻关“卡脖子”技术，开发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新技术和新产品，提高企业对产业链和供应链的控制能力，促使企业向价值链高端水平不断迈进；（3）不断提升企业合规经营水平，妥善应对相关国家的跨国投资安全审查，构建企业现代质量管理体系，开展企业质量提升行动，推进与国际先进8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特稿沿线国家投资创造便利条件。■参考文献：2021.07水平对标达标，针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投资风险，提前做好各种应急预案。（四）进一步扩大中国对外开放，推进多双边合作机制建设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全球保护主义不断抬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面临的障碍不断增多，以往高度依赖国际大循环的发展模式已难以继续适应大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我国审时度势依托国内大市场优势进行经济发展模式转变，提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同时我们也要看到，由于中国新冠疫情控制得力，率先得以复工复产，使得我国的对外直接投资迎来新的机遇，我们应该抓住有利时机，进一步扩大中国对外开放，推进多双边合作机制建设，不断提升中国企业的国际影响力。（1）充分发挥国内自由贸易试验区作用，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自由贸易试验区是我国改革开放试验区，发挥着重要先行先试的探路作用，自2013年8月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挂牌成立以来，至今已经先后累计设立21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形成了东西南北中协调、陆海统筹的改革开放新局面，要充分发挥国内自由贸易试验区作用，加快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2）不断推进多双边合作机制建设，开创国际合作新局面。多双边合作机制建设是促进国际合作的有效手段，我们要持续加强多双边合作机制建设，促进《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的生效实施，加快推进中日韩自贸区建设，不断巩固提升以中国为中心的东亚生产网络，继续推进中欧双边投资协定，升级现有自由贸易协定（FTA）相关条款深化多双边合作。（3）继续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七年多来，得到了沿线国家的积极响应，国际影响力不断提升，新冠疫情爆发后沿线国家面临很大的疫情防控压力，我们应该在合作抗疫基础上，继续推进“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建设，为中国企业在[1]马克.霍尼斯堡姆.人类大瘟疫[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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