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古典诗学的语言观
语言从我们生命和意识的一开始,就一直围绕和伴随着我们,它是我们思想、感情、想像和知觉的精神空气。随着这个学期关于中国古代文学与艺术欣赏的学习我学到了很多的知识,但不能一一列举出来,中国古代诗学对诗歌语言的研究,有着优良传统,许多诗论家依据创作实际情况,有过精细的阐述和深刻的见解。特别是对具体诗作的评析,不仅很有说服力,而且有不少卓见,使读者常有豁然开朗之感,由此获得审美的享受。
标签:语言观;儒家;逻辑结构;本质特征 一
语言从我们生命和意识的一开始,就一直围绕和伴随着我们,它是我们思想、感情、想像和知觉的精神空气。罗素甚至说语言像“呼吸、血液、性别和闪电等其他带有神秘性质的事物一样,从人类能够记录思想开始,人们就一直用迷信的眼光看待它”。和人类其他活动相比,人类的哲学思想、美学智慧或诗性思考须不能脱离语言,语言构成了我们精神生产和文化表意实践的前提和条件。语言和世界本体、真理、意义、心灵、道德之间的关系如何?语言是否与思想直接同一?语言是否是一个自足王国?从语言结构能否推知世界结构?语言意义与经验对象的关系如何?语言是工具性还是本体性的?在中国古代诗学中,学者对语言的形上思考和诗性观照有着独特的背景理论、逻辑结构以及不同于西方诗学语言观的本质特性。对古代诗学研究观这一主题进一步的逻辑分析和哲学提升,不仅可以增加对中国艺术思维独特性的可理解程度,而且还可以增加对中国艺术思维独特的可理解程度,而且还可以使古代文艺表意实践的理论图像变得更加明晰起来。
在探讨古代诗学语言观的逻辑结构和本质特征之前,回溯其背景理论将有可能是我们避免空洞的哲学抽象而重新遭遇历史真实。因为对语言的考察,只有其丰富多彩的表现形式和具体学说中去把握其存在,真正的哲学理解与阐释活动才算开始。尽管墨家和名家对中国古代语言哲学奉献甚巨,但它们对古代审美智慧和诗性思考却影响不大,因此产生了三种不同的语言观的思考模式、兴趣侧重点及其差别对中国古代美学和诗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儒家语言观属于宗法社会本体论下,道家语言观是宇宙自然本体论下以及自我心性本体论下的语言观。
众所周知:在中国古代诗学中,人文观念是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基础的,表现出鲜明的民族特征:关心人,尤其是关心人的精神生活;尊重人,尤其是尊重人作为精神存在的价值。拳文从文学的拳质论、创作论、作品论等方面入手,在对“仁”、“礼”、“情”、“德”等思想观念及其相互关系的阐释中,着重论析了中国古代诗学中所蕴涵的人文思想传统和精神价值。中国古代诗学中的不少理论、观念、概念都是具有原创性的,如“诗言志”、“诗缘情”、“情境”、“意境”、“神思”、“风骨”、“气韵”、“滋味”、“兴趣”等等。在我的记忆中儒家语言观尤为深刻,儒学是纯粹的人学,其基本宗旨是维护宗法社会的社会秩序。个体同社会秩序的调适与
和谐是儒家人学的主旨,可以说儒学是以宗法社会为主体的人学体系。关于个体与宗法社会之关系的思考对儒家语言观念的影响突出体现在:个体的道德修养和语言的运用在儒家看来有着生命存在意义上的本质关联。在规范伦理秩序和处理社会冲突上,正名理论引导儒家走向语言的绝对主义,而相对远离了对直觉、情感、想象等规则系统的有效描述和解释。由于重视把个体道德修养纳入到群体伦理秩序中来加以思考,儒家对个体的语言运用效果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换言之儒家侧重于语用学研究,而不是语形学或语义学的研究。例如:孔子就语言运用提出了“慎言”和“辞达”的语用要求。“子曰:辞达而已矣”即要求语言的运用以达意为标准。
语用学研究倾向对后世儒家诗学反对虚妄之言和华伪之文,提倡文必符实,文质相符的艺术真实论有积极的作用。而汉儒及后世儒生对《诗经》等古典艺术文本的误读,很大程度则是语用研究走向过度诠释的历史产物,这也许就是认识的历史运动中洞见和盲视的辩证体现。
二
从语言工具论出发,中国古代诗学语言观以言意关系为核心,形成了共时性与历时性相统一的潜在逻辑结构。共时性逻辑结构有四个基本的纬度或方向:以言與道的关系为核心探讨了文艺本原论、本体论;以言与气的关系为核心探讨了艺术作品构成论、风格论‘审美主体建构论;以言与象的关系为核心探讨了艺术表现中的语言悖论问题。历时性逻辑结构在审美体验上形成了三个逐次深化的沉面:言象关系侧重关注生命意符之感悟;言气关系侧重关注终极境域之开启。共时性结构主要在诗学层面展开,历史性结构则带有强烈的哲学、美学色彩。语言符号作为艺术表意实践的基本手段,与艺术实践的整体生产流程有着密切关系。语言与古代的象论审美观、气论审美观和道论审美观三大审美观念形态有着直接的内在联系,语言的体验本质正是在形而下的象之审美、形而中的气之审美以及形而上的道之审美三层的逐次深化中得以敞现的。
将言意关系的考察和历时性结构的分析从第二部分中剥离出来,言意关系所包含的语言悖论及诗学悖论和历时性结构所敞现的古代诗学语言的体验本质,是我们把握古代诗学语言观之本质特征的关键所在,如果再加上第一部分的自然结论——语言的工具性,可以看出,古代诗学语言观的本质特征大致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工具性的语言功能论,悖论性的语言特征论,体验性的语言本质论。(第一部分主要是关于中国古典文艺思想的研究文章,第二部分则是关于中国古典美学的。)语言是一个是隐秘之物得以呈现的场所,它把令人之为人却又对人遮蔽着的存在敞现在人面前,并为“道”的展示提供一条地平线。把语言看成是人的布德修能(儒)、悟道(道)、观性(佛禅)的基本手段和工具,重视以主体的意象营构解决言意悖论,强调在人的味象、观气、悟道的逐层升华的审美体验中去把握语言的体验本质,这深刻表明中国古代诗学的言语观带有强烈的人文色彩,是一种人本主义的诗学语言观,而这就是中国诗学语言观与西方诗学语言观浓重的科学主义、逻辑主义色彩的显著区别之所在。
总而言之,我国古典诗歌语言,因其使用语种的独特性和性,在本体意
义上,呈示一种极富于个性化的存在方式。它的语词结构具有极大的伸缩性,迹化的境象涵盖多重意味,在变动不居的时间流衍中,具有空间的延展性。诗之格律,表征了外在自然与内在心灵之生命节律的感应、汇通。字无虚设,语出常境,情性流转其中,意境悠远深邃,体现了中国人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葱茏絪緼、充盈生机的人生观念与审美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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