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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拉康的镜像理论看主体的成长——解读《追风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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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卷第3期 哈尔滨学院学报 Vo1.36 No.3 2015年3月 JOURNAL OF HARBIN UNIVERSITY Mar.2Ol5 [文章编号]1004--5856(2015)O3一o092—05 从拉康的镜像理论看主体的成长 解读《追风筝的人》 王小燕 (福建中医药大学外语教研室,福建福州 350122) [摘要]雅克・拉康的镜像理论认为,主体的认知和成长是在跟他者的相互联系中产生的。主体 只有通过“他者”这个象征性的语言介体才能成为具有社会功能的人。同时主体是他者的他者。美籍阿 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小说《追风筝的人》里的主人公阿米尔通过与他者哈桑、父亲以及大他 者一社会环境的激烈碰撞和冲突,完成了个人的成长。 [关键词]镜像理论;他者;《追风筝的人》 [中图分类号]1106 [文献标识码]A 的影像认同,从而完成自我同一性和整体性的 一、引言 身份认同过程。拉康认为,“我们只要将镜像 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于 阶段理解为一种认可即可”。…同时,他认为人 2003年发表了第一部作品《追风筝的人》,小说 类自我意识的确立,是与他者联系在一起的。 发表后,在长达两年里,高居美国《纽约时报》、 “而镜像不只是在婴儿时期发挥作用,作为他 《出版社周刊》畅销书排行榜。2006年,因其作 者,他对人类的塑造贯彻始终。由于本质的缺 品的巨大国际影响力,胡赛尼获得联合国人道 失,他需要外在他者不断的充实和确认自 主义奖。小说以回忆的方式生动、感人地描写 己。” 也就是说,“人的‘自我’是在‘他者’的 了三十年前的阿富汗社会,故事围绕着12岁的 干预下完成,是一个将‘他者’内化的过程”。 富家少爷阿米尔和仆人哈桑的亲密无间关系展 拉康对“他者”做了区分,即“小他者”(autre/ 开,但隶属于不同的种族、宗教、阶级的现实,让 other,也用a表示)(最初镜中自己的虚幻影像 两人的关系并非平等。阿米尔的欺骗、怯懦、敏 和父母、家庭、身边的朋友对自己的点滴影响 感和妒忌心,与哈桑的忠诚、勇敢、机智形成鲜 等)和“大他者”(Autre/Other,也用A表示), 明对比。 而大他者常常涉及到时代背景、社会需求、制度 雅克・拉康认为镜像阶段是主体的形成 等大的社会环境。 阶段,又是主体的本质。镜像阶段是指6—18 个月的婴儿没有整体感或者个体统一感,有的 二、小他者对主体阿米尔的影响 只是支离破碎的身体经验。当婴儿看到镜中的 作者卡勒德・胡赛尼认为小说《追风筝的 的影像能够慢慢辨认出自己,从而产生了最初 人》故事主题是围绕父子关系展开的;但更多 模糊的自我意识,然后把自我身份跟镜中自己 的读者认为小说主题是关于友谊、“背叛与救 [收稿日期]2014—05—10 [作者简介]王小燕(1980一),女,西安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 第3期 王小燕:从拉康的镜像理论看主体的成长 93 赎”以及成长小说展开的。小说主人公阿米尔 的成长过程就恰似经历了拉康笔下镜像阶段。 而他对哈桑的背叛恰似一个人看到镜中自己影 像,即对“他者”的一个不认同的行为。作为主 体,对阿米尔来说对他的成长影响最大的两个 人是哈桑和父亲。 (一)主体阿米尔与他者哈桑 差距(不同的阶级、宗教、种族)让他面对镜中 的“他者”无法触及。阿米尔的“身”与“心”之 矛盾就像自我认识过程必须经历的双生花。 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在那喀索斯神话中描述 了自我认识与错误认识之间、被镜子俘获的吸 引力与攻击力之间的转换游戏:17岁的美少 年,在处于原始状态的泉水中解渴时,“产生了 另一种饥渴”,即被自己的影子所吸引,他试图 与他结为一体。他受这种模糊形象的吸引,重 新失去自己,因为他是从不是自己的地方看自 12岁的阿米尔与同岁的仆人之子哈桑关 系亲密,情同手足。“哈桑跟我吃着一个人的 奶水长大。在同一个院落的同一个草坪上我们 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还有,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们学会了说话”。 儿 哈桑对阿米尔言听计 从,尽管阿米尔让他做的事情,他从心里认为是 不对的,但还会照做。勇敢的哈桑是怯懦阿米 尔的保护者,当别人欺负阿米尔的时候,哈桑总 是站出来为他出头,他还勇敢的用弹弓赶走了 坏孩子阿塞夫。他对阿米尔是“为你,千千万 万遍” 儿 的忠诚。但在内心深处,阿米尔并 不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当阿塞夫责问阿米尔 怎么能把身为哈扎拉人的哈桑当做朋友一样, 阿米尔心想“但是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 的仆人”。 ’他寻思着“我对哈桑很好,就像 朋友,甚至更好,更像兄弟。但是如果是这样, 为什么当爸爸的朋友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家里玩 的时候,我从来不让哈桑参与我们的游戏?为 什么我只有在旁无他人的时候跟他玩?” 川 ’ 阿米尔开始思考自己跟哈桑的关系。 哈桑作为“他者”的存在,对阿米尔的自我 认同起着关键的作用。主体就诞生在镜子和各 种镜子隐喻中,作为主体基础的“自我意识”必 然是相对于“他者”而存在,而“他者”则是“主 体”的投射。这时的阿米尔是处于矛盾的、支 离破碎的自我认知阶段。当两人坐在樱桃树 下,突然互相看着彼此。“这样的事情又一次 发生,哈桑的脸变了。也许没有变,没有真正的 变,但是突然我有一种感觉我在看着两张脸,一 张是我熟悉的.存在我最初记忆里的,另外一张 脸隐藏在表面之下。” “ 这种恍惚感不止出 现过一次,这就说明在面对“他者”哈桑的时 候,阿米尔是无所适从的。就像拉康说的主体 对富有吸引力的的空间认同感抓住不放,想出 种种幻想,这种幻想从对于身体的支离破碎的 图像出发,最终形成我们可以称之为具有矫正 作用的完整形式,形成一幅甲胄,其坚硬的结构 将决定主体整个心理的发展。从内在世界到周 围世界的突破就成为永无止境的自我考验。或 许阿米尔在情感上他愿意接近哈桑,但现实的 己的。“我是我所爱慕的一切”,但我的一切是 作为他者显示出来的,而他者又是作为另一个 我显示出来的。最后少年发出感慨“哦,我多 想能与自己的身体分开啊!”这种自我对立的 唯一结果就是毁灭其中之一,即让他者去死。 让“他者去死”,这也是阿米尔的选择,当他看 到哈桑被阿塞夫强奸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和 袖手旁观。“我跑掉真正的原因是阿塞夫是对 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东西。也许哈桑就是我 要付出的代价,为了赢得父亲的爱我必须要宰 杀的羔羊。但是这个价钱公道吗?……他只是 一个哈扎拉人,难道不是吗?”‘4 J( ’哈桑是必 须被宰杀的羔羊。在《圣经》里,耶稣被称为羔 羊,上帝造人的时候,用羊来代表耶稣,因为羊 的特性很像耶稣。同时羔羊也指我们每一个 人,需要牧者,需要引导者。不难理解阿米尔在 宰杀这只羔羊的时候,也毁灭了自我。在这一 镜像阶段自我由于向往身体和精神的统一性而 想把断裂掩盖起来。阿米尔深深的受着煎熬、 良心的谴责“我所到之处,看到的都是他忠诚 的表现,他该死的不动摇的忠诚”。¨J( ’尽管 哈桑被当做献祭的羔羊,他对阿米尔的忠诚没 有丝毫的改变。这时主体的背叛跟“他者”的 忠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之后他看到哈桑很 索拉博的照片时,意识到——“你的父亲(指哈 桑)是被分成了两一个一半……而我是享有权 利的一半,社会认可、合法的一半,父亲罪孽的 化身”。 。‘ 而哈桑则被阿米尔认为是“继承 了父亲纯洁和高贵品质,在父亲心里被默默认 可的真正的儿子”。 。‘ 明’意识到这种镜前的 “我”跟镜中影像“他者”的关系,也就意味着阿 米尔的作为主体的整合跟成长。 (二)主体阿米尔与他者父亲 从某种意义上说,阿米尔跟哈桑的关系就 是父亲跟仆人阿里关系的重演。“阿里跟爸爸 从小一起玩到大”,两人一起淘气,一起捣蛋, 而出馊主意的永远是爸爸,阿里从来就是个实 94 哈尔滨学院学报 施者。“但是他(爸爸)没有一次把阿里称为朋 友”。“奇怪的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哈桑是我 的朋友。” ¨ ”后来爸爸侵犯了阿里的妻子, 使她怀孕,生下了哈桑。当年阿米尔父亲对阿 里的背叛,和阿米尔对哈桑的背叛,不能不说是 命运的轮回。在这里,一种他者与他者之间的 关系在镜像的媒介作用下反射到下一代人身 上。阿米尔看到的不是一个具体的他者实物, 而是一种他者关系对自我认识的关照。 毫无疑问,对阿米尔自我认同起着关键作 用的人就是父亲。当孩子被带到镜子面前的时 候,往往旁边还有父亲或者母亲的形象投射到 镜子里。所以得到父亲的赞许或者母亲的爱是 “支离破碎”的主体整合自我认识的关键一步。 父亲是喀布尔地区屈指可数的巨贾。他身材魁 梧,孔武有力,似乎能将柳树连根拔起,黑色的 眼珠一瞪会让魔鬼跪地求饶。父亲能够跟黑熊 搏斗,并且没有人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而 儿子阿米尔的瘦弱和怯懦是父亲打心底不喜欢 的。无疑,父亲的形象是男性力量的来源,是强 大阿富汗父权社会的象征。父亲教育他世上只 有盗窃这一种罪行:“当你杀害一个人,你偷走 他的生命;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 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别人知道真 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公平的权 利。” ¨ ”对于父亲的教诲,阿米尔深信不疑。 阿米尔从心底崇拜自己的父亲,并且希望得到 父亲的赞许和认可。然而在父亲面前他是自卑 的、是自我否定的。他否定自己,是因为他发现 自己在他者父亲面前是“异在”。因为阿米尔 怯懦的性格,父亲不是很喜欢他。“有时我从 这扇窗望出去,我看到他跟邻居的孩子在街上 玩。我看到他们推搡他,拿走他的玩具,在这儿 推他一下,在那儿打他一下。你知道,他从不反 击,从不。他只是……低下头,然后 ……” 儿 父亲认为一个不能保护自己的男 孩,长大后什么东西都保护不了。甚至说“要 不是我亲眼看着大夫把他从我老婆肚子里拉出 来,我肯定不相信他是我的儿子”。 ¨ ’父子 关系的矛盾让阿米尔更加的妒忌哈桑,更加努 力的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父亲似乎更加钟爱哈桑,他认为哈桑的勇 敢、机智跟勇于承担责任的个性跟自己很像。 父亲还请来医生治疗哈桑的兔唇,这让阿米尔 十分不满,“太不公平了,哈桑什么都没有干, 就得到了爸爸的爱护,他不就是生了那个愚蠢 的兔唇吗?” 儿 阿米尔面对他者哈桑是排斥 的,而面对他者父亲则是想要靠近的,被认可 的。这让本来就处在镜子面前不能自己的阿米 尔更加的受着煎熬。对阿米尔而言“人格面 具,产生于遵从父母!……儿童的基本倾向就 是把受欢迎的特质建构到人格面具里面去,而 把不受欢迎的特质藏匿起来或者压抑下 去”。 所以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赢得了风筝大 赛,得到了父亲的青睐,父子关系一度缓和。而 对阿米尔来说真正的成长是在多年以后父亲的 葬礼上,当那么多人用赞美之词缅怀父亲的时 候,他才意识到他作为个体他对父亲的过度依 恋。“听着他们说的,我意识到我被父亲定义 着自己到底是谁、做过什么……我的一生都在 做‘爸爸的儿子’。现在他走了,不会再给我指 路了。我得靠自己找到人生指路。” ’这一 刻,阿米尔从心里剥离了对他者父亲的追寻和 痴迷,从曾经的矛盾的面对他者关系中解脱出 来,完成了一个主体的心理成长之路。 三、大他者对主体阿米尔的影响 人的自我感知不是一个自动的过程,人的 自我中包含着不属于自我的社会因素。也就是 说个人的成长深深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像。作者 胡塞尼在访谈中谈到,“两部小说(《追风筝的 人》和《千日骄阳》)的人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 中,被外部的力量所淹没。他们的内心生活粗 暴的受到外部世界的影响,无法控制的东西左 右了他们对生活的决定:、战争、集权主义 以及压迫。” 。 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都受到了 宗教、社会环境、政治动荡以及战争的影响。 《追风筝的人》故事的发展以社会宗教、民族矛 盾、以及政权更迭为背景。作者描述了从1933 年到1970年代晚期,阿富汗历经连续且暴虐的 内战,期间包含许多国际势力在各种形式上的 调停及干涉。 (一)主体阿米尔与大他者——宗教、民族 与阶级 对阿米尔而言,首先感受最深切的莫过于 阿富汗的宗教斗争。阿富汗种族众多,包括普 什图族、塔吉克族、哈扎拉、乌兹别克、土库曼等 20多个民族。宗教上逊尼派穆斯林占80%,什 叶派穆斯林占19%,其他宗教占1%。小说里 的主人公阿米尔和哈桑隶属于不同的民族和宗 教。仆人阿里和哈桑经常被别人口q做“塌鼻 子”,“因为他们有着哈扎拉人蒙古族人的特 征”。 社区的孩子们喊着哈桑“食鼠族” “驮东西的驴子”,等这些外号。就连阿里的妻 第3期 王小燕:从拉康的镜像理论看主体的成长 95 子桑娜巴也嘲弄自己的丈夫,“这是一个丈夫 桑是仆人的儿子。而父亲对待阿里亦是如此。 吗?”她取笑道,“我曾经见过老驴子比他更适 合作丈夫”。}4 J(n”当阿塞夫行将强奸哈桑的时 候,他的同伴对此表达出担心,认为这种行为是 有罪的,阿塞夫回应道“教训一个不尊敬人的 猴子(donkey)没有什么不对的”,“它(it)只是 个扎哈拉人”。 ¨眦 在这里,阿塞夫用到“it” 一哈桑是父亲和阿里老婆通奸后所生的私生子。 父亲虽说把阿里当做家人和兄弟,但在他眼里, 阿里只是一个哈扎拉仆人,而哈桑只是一个私 生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声誉,他至死都没有承认 哈桑的身份。阿米尔父子都背叛了愿意为他们 付出生命的人。这对父子虽然在面对属下阶层 哈桑父子的时候还保有良知,但是他们骨子里 蕴含着阶级优越性的傲慢,而且他们的良知不 词(它),而不是“he”(他)来指代哈桑。在普 什图人的眼里,哈扎拉人是低人一等的生物,不 一能被称作人、拥有人的代名词。如果哈桑不是 扎哈拉人,也许这样的遭遇就不会发生在他身 上。如果说这些行为是孩子之间无知的嬉闹, 那么成年人对待不同宗教、民族又是什么反 应呢? 阿米尔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他妈妈 留下的旧历史书,“我从中读到自己的族 人——普什图人曾经和剥削哈扎拉人。它 提到l9世纪时,哈扎拉人曾试图反抗普什图 人,但普什图人‘以罄竹难书的暴行了他 们’。书中说我的族人对哈扎拉人妄加杀戮, 迫使他们离乡背井,烧焚他们的家园,贩售他们 的女人。书中认为,普什图人压迫哈扎拉人的 原因,部分是由于前者是逊尼派穆斯林,而后者 是什叶派”。 n 对这么一段重要的历史,老 师和父亲“从未提及”也“缄口不谈”。当阿米 尔向老师提到什叶派这个词的时候,老师的反 应是“他皱了皱鼻子,仿佛那是某种疾 病”。 儿 这些行为都在阿米尔心中形成哈扎 拉人的确低人一等的想法。 身边的人和事告诉阿米尔“历史是无法战 胜的,宗教也一样。最后,我是普什图人,而他 是哈扎拉人,我是逊尼派,他是什叶派。没有任 何事情能够改变这个事实。没有任何事 情”。 儿 ”普什图人作为阿富汗多数人121,对 哈扎拉人的歧视和对阿米尔有着深深的影 响。所以在面对哈桑的时候,他有着天生的优 越感;他才会痛苦、犹豫不决,不知是进一步走 近还是退一步走远;他才会把哈桑当做祭祀的 羔羊。大他者(社会环境)对于主体面对他者 的时候的选择之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是无意识 的、也是巨大的,所以说无意识是大他者的 话语。 阶级的对立和不平等贯穿了整个故事的始 末,故事既讲的是两代人不同阶级之间的复杂 关系,更是不可逾越与打破的社会制度在个体 身上的映射和禁锢。 阿米尔从心里不把哈桑当作朋友,因为哈 能跨越阶级和宗教的鸿沟。这样的个人选择是 社会制度内化成自我一部分的结果。阿米尔的 作为主体成长过程中更大的挑战来自于大他者 的暴力压制,他不能跳出宗教信仰,伦理教化等 等形而上的东西而存在。宗教、阶级、社会制度 这些大他者从根本上来说是无意识秩序的具体 体现者,它作为中间调解者进入镜像,从而把 “真正”的主体带人语言。拉康认为自我身份 是在镜像阶段建立起来的,当人类进入语言的 范畴之后,自我的身份就会由他者的语言确立。 “为了被他人承认,我只有根据将是者来说出 已是者。为了得到他,我用一个名字来呼唤他, 而为了回答我,他必须接受或者拒绝这个名字, 我在语言中确认自己,但只有像一个客体那样 消失在语言中才能做到。” 由此可见,我之所 以能够成为我,是因为我把自己融他者语 言之内,成为大他者的客体,而不是与之形成纯 粹的二元对立的矛盾关系。阿米尔的种种行为 建构着“阿米尔是谁”,而“阿米尔是谁”只有在 特定的社会环境和制度里才会被赋予一定的 意义。 (二)主体阿米尔与大他者——战争 阿富汗内战的爆发,迫使阿米尔跟父亲来 到美国。出发前他们走的匆忙,连仆人都没有 告诉。“因为在喀布尔你谁都信任不了——人 们会为了一点小惠或者受到了胁迫相互告发, 邻居告发邻居,孩子告发父母,兄弟告发兄弟, 仆人告发主人,朋友告发朋友。” n ’战争让 人们不再信任,至亲至爱之间相互,人性美 好的东西似乎被战争摧毁了。三十年后当他再 一次回到故土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很久以 前鲁西开进了阿富汗,很久以前村庄被烧 毁,学校被毁坏,很久以前地雷像死亡之种子被 到处埋下,孩子的尸体被埋在一个个乱石之下。 喀布尔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之城。一个充满兔 唇之鬼的城市”。 ¨ 阿米尔亲眼看到一对情 侣被乱石砸死,因为他们犯了所谓的通奸罪;街 上到处都是乞丐、尸体跟残垣断壁;的极 96 哈尔滨学院学报 权统治让人毛骨悚然;孤儿被卖给受 尽非人的虐待。“善良已经从这片土地上消失 了。人们不能逃脱杀戮。总有杀戮。惊恐无处 不在……’’ ‘ 社会环境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多么的深远。 拉康认为,一个“我”是相互主体的共同尺 度的参照,抑或“我”就是他者的他者,即他们 相互是他者。人只能在他人身上认出自己,这 里,他者是个象征性语言介体,个人只有通过这 个介体才能成为人。同时“我”毫无疑问受到 种强制性暴力的压制,即大他者,并且把这种 外在的因素内化为自我的一部分。换句话说, 小说里的阿米尔和哈桑,以及阿米尔和父亲在 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战争画面不断的冲 击着阿米尔的视感神经。战争对阿米尔的影响 是巨大的,让他的人生轨迹发生着重大的改变, 如果说小他者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定义着阿米 尔作为主体的身份认同,那么大他者比小他者 一更能冲击着阿米尔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战争迫 看自己的时候是以他者的眼睛来看自己,因为 使阿米尔离开故乡;哈桑也在战争中死去;导师 如果没有他者的形象,他不能看到自己。在剧 辛拉汉因为战争颠沛流离,最后病死;而哈桑之 烈的社会动荡背景下,阿米尔的自我中不可避 子索拉博也因为战争被贩卖成玩物。因为战争 免的受到一种暴力的侵入,不属于自我的 促使阿米尔坚持救出索拉博,尽管历尽千辛万 社会因素也在内化为自我的一部分。通过对阿 苦。并且把他带到美国,完成了自己的救赎之 米尔成长的观察,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阿富汗社 旅。由此可见,主体是在个体成长过程中由大 会时局动荡、政权更替以及阿富汗人民所遭受 他者所塑造出来的,是后天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的苦难。 对于阿米尔而言,大他者是一种外部的东 [参 考 文 献] 西,却被认定成最重要的事物。主体阿米尔的 [1]Dylan Evan.An Introductory Dictionary of Lacanian 言行,很大程度上都是由这个他者控制的。他 Psychoanalysis[M].New York:Rouledge,1 996. 对哈桑这个异教徒、隶属低等社会阶层的他者 [2]李芬.他者对楚门自我的塑造——从拉康的镜像理 的态度是由社会制度、环境、这个大他者控 论看《楚门的世界》[J].中南大学研究生学 制的,尽管他没有强烈的意识到自我受大他者 报,2009,(4). [3]冯美.成长中的“他者”与言说主体之间的建构关 牵制的事实。如果能够意识到的被认同为主 系探析——以拉康的镜像理论看《我11》中主人 体,而意识不到的由是成为更加隐秘的无意识, 公的自我确立[J].东南传播,2013,(8). 是大他者的和侵占性力量。在经历了一系 [4]Khaled Hosseini.The Kite Runner[M].New York: 列的政治动荡、内战、政权更替之后,他从阿富 Riverhead Books,2003. 汗到了美国。这些社会因素内化为个人认识不 [5]安东尼・史蒂文斯.杨韶刚.简析荣格[M].北京: 可分割的一部分。在他比较了两种社会环境之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 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喀布尔对我而言是一个 [6]卡勒德・胡塞尼.尚必武,刘爱萍.卡勒德・胡塞尼 鬼城”,而“美国是一个没有鬼的地方,没有记 访谈录[J].外国文学动态,2007,(5). 忆,没有罪恶。”他的选择是“如果不为别的,仅 [7]Jacque Lacan.Ecrits:A Selection[M].London:Tavis— tock.1977. 这一点,我拥抱美国”。 儿 可见个人认识跟 责任编辑:思动 Observing the Growth of Subject With Lacan’S Mirror Image Theory ——Interpreting“The Kite Runner” WANG Xiao.yan (r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Fuzhou 350122,China) Abstract:Jacque Lacan’s mirror image theory holds that the cognition and growth of sub- ject is derived from the inter・association with others.Only through“the other”,a linguistic me- diator of symbolic significance,can the subject become a real human with social functions,and the subject is the other to others.The protagonist-Amir in“The Kite Runner”,written by Af- ghanistan American Khaled Hosseini,accomplished the self growth by vigorous clashes and con— lficts with others like Hassan,his father and the Other,namely social environment. Key words:mirror—image theory;other;“The Kite Ru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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