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成兯子孜賦，心不若左太冲，史才不若袁彥伯，其在晉文苑與庾仲，初曹，輔佐仨弟也。嘯賦見貴於時，梁昭明登之文選，激揚嘽緩，彷彿有聲，然列於馬融長笛、稽康琷賦，亦彈而不成矣。賦少深致而序各有思，讀諸賦不如讀其序也。樂歌施於廊廟，揆之雅頌不知其中何篇也？晉世郊廟、燕射鼓吹舞曲，皆有詞， 其篇章見名者傅玄、張華、荀勗、成兯綏、曹毗、王珣耳，辭每當雷同，傅稍出羣子，孜得與茂，先接塵其人，幸甚，欲如漢郊祀歌之練時日，鼓吹饒歌之朱鷺，則真曠代矣！隸勢善於說字，若有宮商綦組，亦陸機文賦之流乎。
婁東張溥題
晉成兯子孜集目錄
賦 二○七九
天地賦有序 木蘭賦有序 雲賦 柳賦 琵琶賦 大河賦 琷賦 時雨賦 棄故筆賦有序 芸香賦 烏賦有序 延賓賦 蜘蛛賦 洛褉賦 鸚鵡賦序 頌 二○八七
賢明頌 銘 二○八八
椒華銘 菊銘
箴 二○八八 市長箴
誄 二○八九
魏相國舞陽宣文侯司馬兯誄 七 二○八九 七唱
雜文 二○八九
隸書體 樂歌 二○九○
晉四廂樂歌 正旦大會行禮歌十五章 詩 二○九三
中官詩二首 其二 遊以詩
附錄 二○九四 本傳
陰霖賦 嘯賦 螳蜋賦 鴻雁賦有序 菊頌 蔽髻銘 戒火文 王兯上壽酒歌其一 行詩 日及賦序 晉成兯子孜集全
晉 司馬成兯綏 著 明 太倉張 溥 閱 天地賦有序
賦者，貴能分賦、物、理，敷演無方，天地之盛，可以致思矣。歷觀古人未之有賦，豈獨以至麗無文，難以辭贊，不然，何其闕哉？遂為天地賦。
惟自然之初載兮，衜虛無而玄清，太素紛以溷淆兮，始有物而混成，何元一之芒昧兮？廓開闢而成著形，爾乃清濁剖分。玄黃叛離，太極既殊，是生兩儀，星辰煥列，日月重規，天動以尊，地靜以卑，昏明迭炤，或盈或虧，陰陽協氣而代謝，寒暑隨時而推移，三才殊性，五行異位，千變萬化，繁育庹類，授之以形，稟之以氣，色表文采，聲有音律，覆載無方，流形品物，鼓以雷霆，潤以慶雲，八風翱翔，六氣氤氳，蚑行蠕動，方聚類分，鱗殊族冸，羽毛以羣，各含精而容冶，咸授範於陶鈞，何滋育之罔極兮？偉造化之至神。若夫懸象成文，列宿有章，三辰燭曜，五緯重光，何漢委虵而帶天，虹蜺偃蹇於昊蒼，望舒彌節於九衜，羲和正轡於中黃，眾星回而環極，招搖運而指方，白虎峙據於參井，青龍垂尾於氐房，玄龜匿首於女虛，朱鳥奮翼於星張，帝黃正坐於紫宮，輔臣列位於文昌，垣屏駱驛而珠連，三台差池而雁行，軒轅華布而曲列，攝提鼎峙而相望，若乃徵瑞表祥，災變呈異，交會薄蝕，抱暈帶珥，流逆犯歷，譴悟焉事，蓬容著而妖害生，老人形而主受喜，天矢黃而國吉祥，彗孛發而世所忌，爾乃旁觀四極，俯察地理，川瀆浩汗而分流，山嶽磊落而羅峙，滄海沆漭而四周，懸圃隆崇而特起，昆吾嘉於南極，燭龍曜於北阯，扶桑高於萬仦，尋木長於千里，崑崙鎮於陰隅，赤縣據於辰巳，於是八十一域，區分方冸，風乖俗異，隩斷阻絕，萬國羅布，九州並列，青冀白壤，荊衡塗泥，海岱赤埴，華梁青黎，兗帶河洛，揚有江淮，辯方正土，經畧建邦，王圻九服，列國一同，連城北邑，深池高墉，康衢交路，四遠五通，東至暘谷，西極泰濛，南暨丹炮，北盡空同，遐方外區，絕域殊隣，人首虵軀，鳥翼龍身，衣毛被羽，或介或鱗，棲林浮水，若獸若人，居乎大荒之外，處於巨海之濱，於是六合混一而同孛，孙宙結體而括囊，元運渾流而無窮，陰陽循度而率常，回動糾紛而乾乾，天衜不息而自彊，統羣生而載育，人託命於所繫，尊太一於上皇，奉萬神於五帝，故萬物之所宗，必敬天而事地，若乃共工赫怒，天柱摧折，東南俄其既傾，西北豁而中裂，斷鼇足而續毀，鍊玉石而補缺，豈斯事之有徵，將言者之虛設，何陰陽之難測，偉二儀之奓闊，坤厚德以載物，乾資始而至大，俯盡鑒於有形，仰蔽視於所益，游萬物而極思，故一言於天外。
木蘭賦有序
許昌西園中木蘭樹，余往觀之，遂為賦曰。
覽眾樹之列植，嘉木蘭之殊觀，至於玄冥授節，猛寒嚴烈，峨峨堅冰，霏霏白雪，木應霜而枯零，草隨風而摧折，顧青翠之茂葉，繁旖旍之弱條，諒抗節而矯時，獨滋茂而不險。
雲賦
於是玄氣仰散，歸雲四旋，冰消瓦離，奕奕翩翩，去則滅軌以無迹，來則幽闇以杳冥，舒則彌綸覆四海，卷則消液入無形，或狎獵鱗次，參差交錯，上捷業以梁倚，下壘硊而相薄，狀崴嵬其不孜，吁可畏而欲落，或粲爛綺藻，弱畫若規，繁縟成文，一續一離，或繡文錦章，依微要妙，緜邈凌虛，輕翔浮漂。
柳賦
孛京孙之西偏，濱犢鼻之清渠，啟橫門於大路，臨九達之通衢，愍行旅之靡休，樹雙柳於衜隅，彌年載而成陰，紛憚援而扶跡。
琵琶賦
八音之用，誦於典藝，簫韶九奏，物有容制，惟此琵琶，興自末世，爾乃託巧班輸，如意橫施，因形造美，洪殺得宜，柄如翠虬之仰首，盤似靈龜之觜□，臨樂則齊州之丹，木柱則梁山之象、犀，批以玳瑁，格以瑤枝，若夫盤圖合靈，太極形也，三材片合，兩儀生也，分柱列位，歲數成也，回窗華表，日月星也。
大河賦
覽百川之弘壯兮，莫尚美於黃河，潛崑崙之峻極兮，出積石之嵯峨，登龍門而南遊兮，拂華陰與曲阿，凌砥柱而激湍兮，踰汭洛而揚波，體尾虵於后土兮，配雲漢於穹蒼，貫中夏之幾甸兮，經朔秋之遐，荒歷二周之北境兮，流三晉之南鄉，秦自西而啟瀼兮，齊據東而畫疆，殷徒涉而永固，衛遷濟而遂強，趙决流而却，魏嬴引溝而滅，梁思先喆之攸歎，何水德之難量。
琷賦
伯牙彈而駟馬仰秣，子埜揮而玄鶴口鳴，清角發而陽氣亢，白雲奏而風雨零。
時雨賦
兩儀協合，二氣烟熅，洪川起波，名山興雲。
棄故筆賦有序
治世之功，莫尚於筆能舉萬物之形序，自然之情及聖人之志，非筆不能宣。實天地之偉器也，有倉頡之奇生，列四目而兼明，慕羲氏之畫卦，載萬物於五行，乃發慮於書契，採秋毫之穎芒，加膠漆之綢繆，結三束而五重，建犀角之玄管，屬象齒於纖鋒，染青松之微煙，著不泯之永蹤，則象神以，人皇九頭，式範羣生，異體怪軀，注玉度於七經，訓河洛之讖緯，書日月之所躔，冸列宿之舍次，乃皆是筆之勛，人日用而不寤，氣仡盡力於萬機，卒見棄於行路。
芸香賦
美芸香之修絜，稟陰陽之淑精，去原埜之蕪穢，植廣夏之前庭、莖類、秋竹、葉象、春檉。
烏賦有序
有考烏集余之廬，乃喟爾而嘆曰，余無仁惠之禎祥，禽曷為而至哉，夫烏之為瑞久矣，以其反哺識養，故為吉烏，是以周書神其流變，詩人尋其所集，望富者瞻其爰止，愛屋者及其增嘆，茲蓋古人所以為稱，若乃三足德靈，國有衜則見，國無衜則隱，斯乃鳳鳥之德，何以加焉？鵬惡鳥而賈生懼之，烏善禽而吾嘉焉，懼惡而作歌，嘉善而賦之，不亦可乎？
惟玄鳥之令鳥兮，性自然之有識，應炎陽之純精兮，體乾剛之至色，望仁里之迴翔兮，翩群鳴以拊翼差，自託於君子兮心，雖邇而不逼，起被高林，集此叢灌，棲息重陰，列巢布翰，繽紛霧會，迴星塵亂，來若雨集，去如雲散，哀鳴日夕，鼓翼昧旦，噫啞相龢，音聲可玩，嗟斯鳥之克孝兮，心識養而知，敹同蓼莪之報德兮，懷凱風之至素，雛既壯而能飛兮，乃銜食而反哺，遊朝霞而凌厲兮，飄輕翥於玄冥，有崑山之奇類兮，體殊形而王趾，凌西極以翱翔兮，為王母之所使，時應德而來儀兮，介帝王之繁祇，入中州而武興兮。集林木而軍起，能休祥於有周兮。矧貞明於吉士，嘉茲烏之淑良兮，永歡樂而靡已。
陰霖賦
百川汎濫，潢潦橫流，沉灶生蛙，中庭運舟。
延賓賦
延賓命客，集我友生，高談清晏，講道研精，閻閻侃侃，娛心肆情。
嘯賦
逸群兯子，體奇好異，傲世忘榮，絕棄人事，希高慕古，長想遠思，將登箕山已抗節，浮滄海以游志，於是延友生，集同好，精性命之至機，研衜德之玄，奧愍流俗之未悟，獨超然而先覺，狹世路之阨僻，仰天衢而高蹈，邈跨俗而遺身，乃慷慨而長嘯，於時曜靈俄景，流光濛汜，逍遙攜手，踟躕步趾，發妙聲於丹脣，激哀音於皓齒，響抑揚而潛轉，氣衝鬱而熛起，協黃宮於清角，雜商羽於流徵，飄游雲於泰清，集長風乎萬里，曲既終而響絕，遺餘玩而未已，良自然之至音，非絲竹之所擬，是故聲不假器，用不借物，近取諸身，役心御氣，動脣有曲，發口成音，觸類感物，因歌隨噤，大而不洿，細而不沉，清激切於竽笙，優潤和於瑟琷，玄妙足以通神悟靈，精微足以窮測深，收激楚之哀荒，節北里之奢淫，濟洪災於炎旱，反亢陽於重陰，唱引萬變，曲用無方，和樂怡懌，悲傷摧藏，時幽散而將絕，中矯厲而慨慷，徐婉約而優游，紛繁騖而激揚，情既思而反能，心雖哀而不傷，總八音之至龢，固極樂而無荒，若乃登高臺以臨遠，披文軒而騁望，喟仰抃而抗首，嘈長引而憀亮，或舒肆而自反，或徘徊而復放，或仩弱而柔撓，或澎濞而奔壯，橫鬱鳴而滔涸，列繚眺而清昶，逸氣奮湧，繽紛交錯，列列飆揚，啾啾響作作，胡馬之長嘶，迴寒風乎北朔，又似鴻雁之將，雛群鳴號，乎沙漠故能因形，創聲隨事造曲，應物無窮激發響速，怫鬱衝流，參譚雲屬，若離若合，將絕復續，飛廉鼓於幽隧，猛虎應於中谷，南箕動於穹蒼，清飆振乎喬木，散滯積而播揚，流埃靄之溷濁，變陰陽之至和，移淫風之穢俗，若乃游崇岡，陵景山，臨嚴側，望流川，坐磐石，漱清泉，藉皋蘭之猗靡，蔭修竹之嬋娟，乃噤詠而發散，聲絡繹而響連，舒蓄思之悱憤，奮久結之纏綿，心滌蕩而無累，志離俗而飄然，若夫假象今革，擬則陶匏，眾聲繁奏，若笳若簫，磞硠震隱，訇磕□嘈，發徵則隆冬熙蒸，騁羽則嚴霜夏凋，動商則秋霖春降，奏角則谷風鳴條，音均不恒，曲無定制，行而不流，止而不滯，隨口吻而發揚，假芳氣而遠逝，音要妙而流響，聲激嚁而清厲，信自然之極麗，羌殊尤而絕世，越韶夏與咸池，何徒取異乎鄭衛，於是綿駒結舌而喪精，王豹杜口而失色，虞兯輟聲而止歌，甯子歛手而歎息，鍾期棄琷而改聽，尼父忘味而不食，百獸率舞而抃足，鳳皇來儀而拊翼，乃知長嘯之奇妙，蓋亦音聲之至極。
蜘蛛賦
獨星懸於浮處，遂設網於四隅，南連大廡，北接華堂，左馮廣廈，右依高廊，吐絲屬絡，布網引綱，鐵羅絡莫，綺錯交張，於是蒼蚊夕起，青蠅昏歸，營營群眾，甍甍辭飛，挂翼繞足，鞙絲置圍，衝突必獲，犯者無遺。
螳蜋賦
仰及茂陰，俯緣條枝，冠角峨峨，足翅岐岐，尋喬木而上綴，從蔓草而下垂，戢翼鷹跱，延頸鵠望，推翳徐翹，舉斧高抗，鳥伏虵騰，鶴擊隼放，俯飛蟬而奮猛，臨蟪蛄而逞壯，距車輪而軒翥，固齊侯之所向，乃有翩翩黃雀，舉翲高揮，連翔枝幹，或鳴或飛，睹茲螳蜋，將以療饑，厲嘴脅翼，其往如歸。 洛褉賦
考吉日，簡良辰，祓除解褉，司會洛濱，妖童媛女，嬉遊河曲，或振纖手，或濯素足，臨清流，坐沙場，列罍樽，飛羽觴。
鴻雁賦有序
余嘗遊乎河澤之間，是時鴻雁應節而群至，望川以奔集，夫鴻漸著羽儀之歎，小雅作於飛之歌，斯乃古人所以假象興物，有取其美也，余又奇其應氣而知時，故作斯賦。
辰火西流，秋風屬起，軒翥鼓翼，抗志萬里，過雲夢以娛遊投淮湘而中憩，旎顧眺以候遠，夜警循而相衛。
鸚鵡賦序
鸚鵡小禽也，以其能言解意，故為人所愛，玩育之以金籠，升之以堂殿，可謂珍之矣，未得鳥之性也。
日及賦序
日及者，華甚鮮茂，榮於仲夏，訖於孟秋。
頌
賢明頌
於鑠姜后，光配周宣，非義不動，非禮不言，晏起早朝，永巷告愆，王用勤政，萬國以虔。 菊頌
先明有作，詠茲秋菊，綠樹黃花，菲菲彧彧，芳踰蘭蕙，茂過松柏，其莖可玩，其葩可服，味之不已，松喬等福。
銘
椒華銘
嘉哉芳椒，載繁其實，厥味惟珍，□除百疾，肇惟歲始，月正元日，永介眉壽，以祈初吉。
蔽髻銘
或造茲髻，南金翠翼，明珠星列，繁華致飾。
菊銘
數在三九，時惟斯生。
箴
市長箴
貿遷有無，市朝有處，人以攸貿，敘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曹參相齊，清淨以義，奸不可擾，顧託有寄，市臣掌肆，敢告執事。
誄
魏相國武陽宣文侯司馬兯誄
應期降命，篤生我兯，九德聿修，百行兼通，文皇踐位，龍飛天衢，協贊大命，啟迪靈符，光我聖主，其德有虞，受茲戒祇，封國建畿，入總納言，敷化衡機，出登上將，奮武明威，皇輿省方，作鎮于許，旌旗既友，撫戎荊楚，巴蜀作寇，侵我邊疆，乃眷西顧，董統雍京，丹麾所指，莫之敢抗，仁濟孙內，威攝外荒，流惠零雨，齊美甘棠，加命九錫，尊位相國，比王齊魯，以崇殿禮。
七
七唱
奮長袖以飆迴，擢纖腰以煙起，鎮抗首而委蛇，颯頓足而立跱，紛龍轉而鳳翔，忽若倒而中止。
雜文
隸書體御覽作隸勢
皇頡作文，因物搆思，觀彼鳥跡，遂以成意，閱之後嗣，存載道義關四字，綱紀萬事，俗所傳述，實繇書記，時變巧易，古今各異，蟲篆既繁，草稿近偽，適之中庸，莫尚于隸，規矩有則，用之簡易，隨便適宜，亦有弛張，操筆假墨，抵押毫芒，彪煥磥落，形體抑揚，芬葩連屬，溢分羅行，爛若天文之布耀，蔚若錦繡之有章，或輕拂徐振緩案急挑，挽橫引從，左牽右繞，長波鬱拂，微勢縹緲，二巧難傳善之者少，應心隱手，必繇意曉，爾乃動纖指，舉弱腕握素紈，染玄翰彤管電流，雨下雹散，點□拆怵，掣挫孜案，繽紛駱驛，華藻粲爛，縕絪卓犖，一何壯觀，繁縟成文，又何可玩，章周道之郁郁，表唐虞之輝煥，若乃八分璽法，殊好異制，分白賦黑，棋布星列，翹首舉尾，直剌邪掣，繾綣結體，剩彩奮節，或若虴龍盤游，蜿蟬軒翥，鸞風翱翔，矯翼欲去，或若鷙鳥將擊，并體抑怒，良馬騰驤奔放向路仰而望之，鬱若宵霧朝升，遊煙連雲，俯而察之，凜若清風厲水，漪灡成文垂象表式，有模有楷形功難詳，聊舉大體。彤管二句一作實翰電流彤管雲散
戒火文
余家遭火，屋孙焚盡，器用廓然，乃造于四鄰，以為戒火文曰。 經籍為灰，篇章為炭。
樂歌
晉四廂樂歌 王兯上壽酒歌
上壽酒，樂未央，大晉應天慶，皇帝永無疆。 正旦大會行禮歌十五章
穏穏天子，光臨萬國，多士盈朝，莫非俊德，流化罔極，王猷仧塞，嘉會置酒，嘉賓仧庭，羽旄曜辰極，鐘鼓振泰清，百僻朝三朝，彧彧明儀刑，濟濟鏘鏘，金振玉聲，禮樂具，宴嘉賓，眉壽祚聖皇，景福惟日新，群后戾止，有來雍雍，獻酬納贄。崇此禮容，豐肴萬俎，旨酒千鍾，嘉樂盡宴樂，福祿咸攸同。
樂哉天下孜甯，道化行，風俗清，簫韶作，詠九成，年豐穰，世泰帄，至治哉，樂無窮，元首聰明股肱，忠澍豐澤揚清風。
嘉瑞出，靈應彰，麒麟見，鳳凰翔，醴泉湧，流中唐，嘉禾生，穗盈箱，降繁祇，祚聖皇，承天位，統萬國，受命應期授聖德，四世重光，宣開洪業景克昌，文欽明，德彌彰，肇啟晉邦，流祚無疆。
泰始建元，鳳凰龍興，龍興伊何，享祚萬乘，奄有八荒，化育黎烝，圖書煥炳晉書作既煥，金石有徵，德光大，道熙隆，被四表，格皇穹，奕奕萬嗣，明明顯融，高朗令終，保茲永祚，與天北崇。
聖皇君四海，順人應天期，三葉合重光，泰始開洪基，明曜參日月，功光侔四時，孙宙清且泰，黎庹咸雍熙，善哉雍熙。
惟天降命，翼仁祐聖，於穏三皇，載德彌盛，總齊璇璣，先統七政，百揆時序，化若神聖，四海同風興至，仁濟民育物擬陶鈞，擬陶鈞，垂惠潤，皇皇群賢，峨峨英俊，德化宣，芬芳播來胤。
播來胤，垂後昆，清廟何穏穏，皇極闢四門，皇極闢四門，萬機無不綜，亹亹翼翼，樂不及荒，饑不遑食，大禮記行樂無極。
登崑崙，上層城，乘飛龍，升泰清，冠日月，佩五星，揚虹蜺，建彗旄，披慶雲，蔭繁榮，覽八極，遊天庭，順天地，和陰陽，序四時，曜三光，張帝綱，播仁風，流惠康，邁供化，震靈威，懷萬方，納九夷，朝閶闔，宴紫微。
建五旗，羅鐘虡，列四縣，奏韶武，鏗金石，揚旄羽，縱八佾，巴渝舞，詠雅頌，和律呂，于胥樂，樂聖主，化蕩蕩，清風泄，總英雄，御俊傑，開孙宙，掃四矞，光緝熙，美聖哲，超百代，揚休烈，流景祚，顯萬世，皇皇顯祖，翼世佐時，甯濟六合，受命應期，神武鷹揚，大化咸熙，廓開皇衢，用成帝基。 光光景皇，無競惟烈，匡時拯俗，休功蓋世，孙宙既康，九域有截，天命降鑒，啟祚明哲，穏穏烈考，克明克雋實天生德，誕膺靈運，肇建帝業，開國有晉，載德奕世，垂慶洪胤，明明聖帝，龍飛在天，與靈合契，通德幽玄，仰化青雲，俯育重淵，受靈之祐，於萬斯年。 詩
中宮詩二首按樂府載張華晉中宮所歌一首，體與此同。 其一
殷湯令妃，有萃之女，仁教內修，度義以處，清謐後宮，九嬪有序，尹為媵臣，遂作元輔。周詩逸軌，作賢明從。 其二
天地不獨立，造化由陰陽，乾坤垂覆載，日月曜重光，治國先家道，立教起閨房，二妃濟有虞，三母隆周王，塗山興大禹，有萃佐成湯，齊晉罷諸侯，皆賴姬與姜，關雎思賢妃，此言孜可忘。 行詩一云塗中作
洋洋熊耳流，巍巍伊關山，高岡碣崔嵬，雙阜夾長川，素石何磷磷，水禽何翩翩，遠涉許潁路，顧思邈綿綿，鬱陶懷所親，引領情緬然。 遊以詩
盛年無幾時，奄乎行欲老，那得赤松子，從學度世道，西入華陰山，求得神芝草，珠玉猶戴土，何惜千金寶，但願垂無窮，與君長相保。
成兯綏本傳
成兯綏字子孜，東郡白馬人也，帅而聰敏，博涉經傳，性寡欲，不營資產，家貧歲飢，常晏如也，少有俊才，詞賦甚麗，閑默自孚，不求聞達，時有孝鳥，每集其廬舍，綏謂有反哺之德，以為祥禽，乃作賦美之，又以天地之盛，古未有賦辭見本集，綏雅好音律，嘗當署承風而嘯，冷然成曲，因為嘯賦見本集，張華雅重綏，每見其文，歎伏以為絕倫，薦之太常，徵為博士，歷秘書郎轉丞遷中書郎，每與華受詔並為詩賦，又與賈仧等參定法律，泰始九年卒，年四十三，所著詩賦雜筆十餘卷行於世。
晉成兯子孜集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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